五年之会比试第九日,擂台上骤然紫色电芒大作,一道人影周身缠满电芒落在擂台地面,翻滚间,身上电芒溢出,将擂台地面击出一个个坑。
一道人影闪现其身旁,袍袖轻轻一拂,一团灵芒挥出散向地上之人,同时淡淡说道:“第五场比试,我镇山派弟子败。”
地上之人身上电芒被驱除之后,不顾伤痛爬起身来,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温文男子,脸上一副愧疚样子,正待开口,却被男子摆手打断道:“无妨。你已经尽力了。”
此时,立在移山殿前的镇山派掌门张大山运气开声道“今日筑基期弟子比试结束,我镇山派对青云门虽然落败,却也是心服口服,唯有期望明日开光期弟子间比试能挣回几分颜面。好了,现在便散了吧。”话完,便召过一名长老,谈话间往移山殿内行去。
五宗门弟子纷纷议论着离开了峰顶。
移山殿内,镇山派掌门张大山身前左右两方各分坐六人,男女各有,脸相大多垂老,此时正纷纷各自出言商议着什么,而张大山却是打眼旁听不作一言。
要是张大山眼前左右共十二人都是门内长老的话,这等实力比起青云门内明面上的八名长老实在是强得太多了。
蓦然,殿中一静,十二人目光齐齐射向张大山,先前擂台上那名温文男子神色凝重道:“掌门,以我等所观,得出青云门近年来的确出了不少精英弟子。今届比试的筑基期弟子我门也未曾留手,却依然是以三败两胜稍输一筹,而青云门现在派出的筑基期弟子是否其门下最强之人也未知道。至于明日的开光期弟子比试,我等也不用猜了,就以青云门那名弟子,只要灵力足够便可以全败我门弟子。这样的一名弟子便足以顶上青云门全部开光期弟子了。”
张大山神情淡然,点头道:“你说得也是,但明日之试我门也尽量不要掉了颜面,就算是让对方胜,也得是惨胜。对于青云门那名名叫陈三的弟子,我门更要全力以赴。”
听着张大山话语,众长老纷纷点头赞同。
那名温文男子此时面上一丝犹豫之色闪过,随即眼神一定,出言道:“掌门,那么关于离儒宗向我门提出的合作之事,我门该如何回应?”
张大山闻言哼道:“蓝长老,离儒宗想与我门合作,在五年之会结束回程之时,齐出高手灭杀青云门此届与会长老和所有弟子,让青云门大伤元元气之事休要再提了。无可否认,青云门很有可能以后勢大之时会对我镇山派造成威胁,但不是现在。而现在已经能直接感受到青云门威胁的只是他离儒宗而已。说到威胁,近来无华阁门人弟子活动越来越是频繁了,我派要多作防范准备,可不能都旨意那些与我们结盟的宗门。”
十二名长老中一名相貌透出的岁数与张大山不相上下的老者接道:“掌门说得没错。而蓝长老此番护门之心,我等也是懂的。但我镇山派与青云门相隔最远,就算日后青云门势力扩张起来也是需要不少年月,到时我门也许早已渡过了现在这种青黄不接的境况,不在处于被动受制于人。而且,真要是与离儒宗合作后又不能将青云门人尽皆灭杀,到时让青云门与其它两宗门联合起来,先行灭了处于三宗门夹缝内的离儒宗后,便是我门大厄之日了。”
被称作蓝长老的温文男子名叫蓝相然,本来还想出言劝说,听了这名长老话语后,低叹一声,不再坚持了。
接着殿内众人又再商议起其他门内之事来。
……
看着对面紧紧盯向自己这方的镇山派弟子,袁青子扭头向身旁的陈三挪揄道:“想来对面的镇山派门人是存了丢弃些少颜面,也要让我们青云门先行出人上台的想法,这还真是托了你陈三的脸面啊。”
陈三干笑道:“二长老说笑了,弟子何德何能能让人家堂堂一宗门如此看重啊。”同时心中腹诽到,还不是当日你让少爷我连上三场,将少爷弄至如斯田地,现在倒来取笑于我。
陈三心思乱转间,袁青子却是脸上神情一转,嘿嘿笑道:“老夫就是要让你被人如此看重。听着,反正之前你已经是连胜三场挫了上河门威风,现在你也得一视同仁,要连挫镇山派三场。要不然,其余宗门便会以为我门对上镇山派便怂了。所以,要么软弱到底,要么强硬到底,而你陈三,现在就要贯彻你之前对上上河门之时的强硬,给我一战到底!”开头话语还是平淡温和,随着语气一转,袁青子神色狰狞说道。
陈三一怔,随即凝重说道:“是!弟子定然不负长老期望,再为青云门战出威名来。”心中却是嘀咕道:反正少爷我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能战则战而已,为青云门战出威名这些狗屁说话还是在我稳操胜券后才履行好了。
袁青子又转回先前神情,笑道:“那你就上去吧。”话完,整个人徐徐往擂台上空飘去。
看着袁青子的反复神情,陈三怎么感觉有自己被人卖了的感觉。
轻轻一跃,陈三上了擂台往中间走去。
镇山派弟子看到青云门处跃出的青年人影,心中纷纷闪过果然如此的念头,随即人群一分,一名阳刚脸相,二十出头的男子跃上了擂台,迈步迎着陈三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