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诚被这么一问，直接愣住了，不过很快他就缓过了神。
“我感觉你在内涵我，但是我没有什么证据。”
简文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偷偷一笑。
旁边的张勇像是收到了提示，不自觉地开始代入案情。
“文星，你别说，这个初鑫虽然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但是我感觉她如果真的跟人约会，应该不至于吃韭菜盒子吧……”
“我也想过，但是你看她家乱成那个样子不也是往家里带男人吗？但多多少少算是多了个可能性吧。”
此后夏志诚又跟二人聊了聊关于尸检的事情，没多久，饭就吃完了，二人带着餐盘飞快地逃离了。
“下次吃饭，先问问夏法医吃完没有。”
出了食堂，张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没吃饱却也吃不下了。
到了下午，之前答应来做肖像还原的中年妇女按照约定来到了刑警队，虽然没有去她感兴趣的审讯室，但是会客室里她也看啥都感觉新鲜。
“阿姨，咱先画画像吧，画完了，我让我们同事带您参观参观。”
简文星拿着纸和笔坐在对面，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
“哦！好！我先想想啊……”
中年妇女停止了东张西望，两只胳膊托着腮，开始回想。
“第一个男人……挺瘦的，小眼睛……”
简文星一边点头，手上的笔也没停下。
然而半个小时后，一张画像都没画出来。
“阿姨，你再想想？”
简文星没有从系统里找到符合相貌的人，显然，中年妇女对于这个人的印象大部分是错的，或者说，可能根本没看到。
“哎……说真的……其实……有一半是我想象的……”
半晌，中年妇女才说了实话。
一旁看着的张勇也不能多说什么，其实很多目击证人有这种情况，以为自己看到了，其实大脑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为了不辜负警察的“期望”，就会不自觉地开始想象自己看到了。
“阿姨，你见过几个人？”
“五个……我觉得我能想起来的就是五个……但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看到了。”
中年妇女有点慌，毕竟这是刑警队，她害怕，怕自己是不是一句话说错了，就把警察带沟里去了，案子要是因为她破不了，是不是要坐牢。
越想越觉得害怕，干脆不想说话了。
“没事，阿姨，咱继续说下一个，您别紧张，咱就当唠唠嗑。”
简文星撕掉作废的画纸，笑着安慰着眼前的中年妇女。
“唠嗑？……那，小伙子你有女朋友没有？”
“没有呢阿姨。”
“哎，可惜我家闺女结婚早，不然我介绍你给老李家，她家闺女长得可水灵了。”
一说起相亲，中年妇女前一秒还在害怕，后一秒已经开始张罗了起来。
“是吗？她家闺女什么样？”
“你感兴趣啊？我给你照片你看看？”
以为简文星有兴趣，中年妇女赶紧拿起手机找照片。
“别，阿姨，您描述下，我来画，您看看画得像不像。”
“哦？小伙子你会玩……”
中年妇女手机掏了一半，又放了回去，开始形容她提到的那个女孩。
张勇在旁边可是有点着急，不好好画犯人，画什么相亲对象？但是他又不好直接说，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面对张勇急切的眼神，简文星不紧不慢，还是引导着中年妇女说着女孩的样貌。
不久，一张年轻女孩儿的形象跃然纸上，引得中年妇女啧啧称奇
“哎呦，你咋这么厉害呢？我就随便一形容，你就能把人画出来啊？”
中年妇女称赞着，不停地点着头，感觉很高兴的样子。
“哦，我感觉突然想起来有个男的样貌了……”
突然拍了一下手，中年妇女像是灵光一闪，开始形容起来。
“大眼睛，平头，然后嘴唇挺厚的……”
张勇看着一切，觉得挺神奇，刚刚还火热地聊着相亲，下一秒又开始正题。
“您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没多久，一个年轻男人的样貌就出现在了纸张上，中年妇女连忙点头。
“哎对对对，就是这个人……我再努力想想其他的啊。”
简文星点点头，把肖像画递给了张勇。
“我说，你这是什么原理？”
小声询问着，张勇搞不明白，额外画一张相亲对象的画像就能让人想起之前不敢确定看没看过的脸？
“没什么，缓和一下情绪外加合适的语言引导罢了，就跟教学生时候，很多孩子因为紧张记不住一样。”
简文星拍了拍张勇的肩膀，示意他赶紧把肖像画送出去，张勇似懂非懂地出了门。
等张勇再回来的时候，新的肖像画已经开始画了，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
不过几个小时之后，最终还是只画了三个人的肖像画。
“对不起啊警察同志……我就能想起这三个人。”
中年妇女临走之前一直在道歉，感觉自己似乎是做错了。
“没有阿姨，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简文星笑着把人送出了警队门，回来时候看到张勇还盯着画像看。
“还不送去？”
“看来她是只记得这三个人的样貌了？”
“不是，从头到尾只有三个人罢了，就跟之前一样，只是每次她看到的时候光线等问题造成的差异让她以为有更多人。”简文星摇了摇头。
“光线？凌晨时候的光源确实可能每次都不一样……什么手电筒、手机之类的……”
点了点头，两人进了大楼。
警察查证，三张画像里，有一个人曾经因为故意伤害罪被抓过，但是因为情节比较轻微，加上受害者出具了谅解书，所以没多久这个人就被放了出来。
“赵光磊，男，二十九岁，是琴市立东街区一个酒吧的老板，据说这个人是个非常严以律己的男人，他的律师坚持之前的故意伤害也是个意外。”
张勇拿着其他部门发来的资料给其他人看，汪嘉和李皓此时也回到了特别侦查小组办公室，初鑫公司同事的调查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展。
“另外两个人没有前科，汪嘉和李皓下午去排查一下。”
“好！”
“赵光磊的嫌疑虽然不是那么大，但是有前科还是要注意下……”
话还没说完，小戴急匆匆跑来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