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人群又开始往发布会场里走，没多久门口又冷清了起来。
“呵，跟我斗。”
初鑫白了一眼，又转头回到了自己的柜台前。
见到顾客都进了发布会场，初鑫满意地露出了笑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柜台旁边帮忙维持秩序去了。
这边简文星和张勇看到人群离开了，不但没失落，反而松了一口气。
“呼……终于能喘口气了……”
简文星揉了揉自己已经笑僵了的脸，看来自己是不适合这种服务行业。
“我说简文星，想不到你不但能在纸上画肖像，还能在人脸上画两笔啊？”
张勇拿了张卸妆专用的面巾，一脸怨念地看着自己的死党。
“哎呀，那肯定啊，美术老师会化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不是护肤品公司吗？怎么还出粉底液……还有什么唇釉乱七八糟的？还有你那些什么护肤品知识哪学的？”
一脸狐疑地看着简文星，此时汪嘉正好路过，等看到张勇脸的时候，连忙把头转过去，就怕笑太过被打。
“粉底和唇釉这不是新品嘛，想要拓展一下市场……至于知识，那当然是这几天现学的，好歹我也是考过教师证的正经老师，自己不学快点怎么教学生呢？”
脸不红心不跳，简文星一脸正经地跟张勇解释着，其实他现在看张勇的脸特别想笑。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刚才这么多人应该都是普通顾客，有几个看起来像是黄牛的都直接去会场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勇板着个脸，搞不懂为什么女生喜欢抹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都挺香的，也让皮肤看起来细腻很多。
“嗯……但是有个人，我觉得有点可疑。”
简文星收拾着柜台上被试用过的几个样品，听着发布会场里传来的掌声。
“什么人？”
“有个站在人群最后的，戴着帽子的男人，一直盯着我。”
“盯着你？”
张勇听到这句话开始回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黄牛早就进会场了，普通顾客要不然就是看商品，要不然在跟朋友聊天，盯着柜员看的，他可是独一份。毕竟想要通过那些限定品洗钱，光有黄牛可能还不够，能搞定内部人员参与的话……”
简文星说的这个人在系统里是个灰色的，所以他早早就注意到了，价值的积分也不少，600分。
“有道理……我跟里面的兄弟说一下。”
张勇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脸擦得差不多了，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残留了些痕迹在脸上。
“你快别擦了，待会还要画，等搞完了你回警队用卸妆水就洗干净了。”
“哈？你还想让我顶着这些回警队？简文星，咱俩的友谊不能这么脆弱啊！”
张勇气鼓鼓地掏出手机，开始跟其他一起的兄弟交流情况，时不时还抹一抹自己的脸。
发布会进行地很顺利，举办方毕竟已经有了经验，加上周围的安保，很快就进行到了抽签购买限定新品的环节。
抽签规则很简单，限定品每个品类限售一百个，一共有五个品类参加，抽取五百个入场券数字，之后每个被抽中的人都可以购买一个品类，还会附赠一个小礼物，之前是储蓄罐，这次是个可爱的桌面收纳架子。
大屏幕上抽取的数字在不断跳动，据说是找了个公司写了个小程序，输入最终入场人数，然后随机抽取数字，最后，全部罗列在大屏幕上，会场内的人群有点小小骚动。
不少中奖的人其实就是奔着转卖给黄牛的利润去的，虽然警方得到的消息是几百块的商品最后能炒到几万块，但是黄牛直接收是没有这么贵的，一般一两千块钱就已经到头了。
“我中奖了，有人要收吗？”
一个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入场券，小声说了句，顿时就有好几个黄牛围了上去，纷纷报价。
按照规定，每个人只能有一个入场券，之前黄牛还干过直接买入场券的事情，当时闹了很久才解决，之后举办方长了记性，可惜依然还是挡不住黄牛。
一阵小小的骚乱过后，没中奖的普通顾客纷纷离场，留下的大部分都是黄牛和中奖的人，顿时发布会场变成了拍卖会场，黄牛们抢着收限定新品。
初鑫的柜台恰好是负责出售限定品的，此时的她感觉自己的价值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升职加薪近在咫尺。
“请大家排好队，出示入场券后说明自己想要购买的产品，目前面霜已经售罄。”
说着，初鑫瞥了一眼门口，没什么人围着柜台，都是黄牛在提货，她安心多了。
而简文星和张勇看着门口准备提货的黄牛们，高兴地不得了。
“挺好，都在外面提货，这人要追查起来方便多了。”
张勇谨慎地看着来来往往的黄牛，刚才简文星提到的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恰好也在这群人里，似乎还时不时地偷偷观察简文星。
“那个戴帽子的男人，一直盯着你呢。”
张勇装作理货的样子，悄悄跟简文星说着。
“看见了，那么炽热的目光……”
“我有一个想法……”
“不，你没有。”
只见戴棒球帽的男人跟一群黄牛在说着什么，很快就去找了另一堆人。
“一会会有专人盯着他，我们先注意别的吧。”
张勇看到开始有客人来到柜台前，戳了戳简文星。
“您好，您需要看什么我可以帮您拿试用品。”
迅速摆出“专业”的架势，简文星和张勇一边忙于柜台的工作，一边也没少注意黄牛的动向。
中午十二点，黄牛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发布会场已经准备开始撤展。
简文星和张勇忙着收拾柜台，初鑫从会场内走了出来。
“哟，你们还要收拾柜台呢？啧，真是劳碌命。”
丢下一句话，甩了甩头发，初鑫踩着自己的节奏高高兴兴走了。
“幸亏我就干半天，不然我早晚跟她吵起来。”
张勇长叹一口气，庆幸自己的同事们有话都是直接说的主。
“你管她干什么……呃，您好，有事？”
简文星本想安抚下张勇，却看到那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走到了柜台前直勾勾看着他。
“你俩，想不想挣大钱？”
男人压低了嗓音，悄悄跟简文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