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文君的少年顿时脸一黑,一拳打在姜寒左肩,无奈笑道:“你小子这嘴真是越来越扎心了。”
姜寒没有躲避,也不生气,看着少年吃瘪的样子,哈哈一笑。
文君也住在杏花巷,不过比起恢宏的姜府府邸,他家的小宅子就要显得寒酸一些。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讥讽意味的声音在三人后方响起。
“不知道咱大周的‘天骄’,如今引气破关几窍?”
姜寒三人循声望去,视线汇聚之处,停放有一辆马车,而从马车上走下来两位与姜寒年纪相仿的年轻公子。
其中一人身穿上好布料缝制的白衣,相貌英俊,腰间旋佩一块翡翠玉佩和一只香囊,手持一把白玉折扇,俨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而另一人身材高大,身着一袭宽松黑袍,没有穿戴多余配饰,同样颇为不凡。
文君上前一步,将姜寒和荷花护在自己身后,“司马少玄,叶笙,什么风把你两个凑到一块了?”
未等对方对应,文君突然捏住鼻子,皱着眉毛,“咋这么臭呢!”
“找死!”
叶笙怒喝一声,脚掌猛的一踏地面,身形径直冲向文君,同时右拳五指紧握,朝向文君径直挥出,在空中响起一丝尖锐的破空声。
如此架势,若是被打中,文君必然肋骨尽数碎裂,可文君并没有任何的慌张,只见他咧嘴一笑,上前几步,双脚岔开扎起一个马步,同样一拳用力挥出。
二人并没使用任何技巧,只是单纯的以力相搏。
“咚!”
双拳相撞,空气略微激荡,一股无形的反推力从双拳交汇之处扩散,瞬间将二人推开。
叶笙倒退七八步,眉头一皱,惊叹道:“你竟然冲破十窍了!”
文君倒退两三步后,便双脚一沉,止住后退趋势,同时又扎起马步,左手握拳放在胸前,右手向前掌心朝上,“再来啊?”
叶笙面色一沉,就要一步跨出,只不过司马少玄已经走到他的身边,手持折扇挡在他的身前,拦下了他。
司马少玄旋即手腕一扭,将折扇打开,轻轻扇动,看向文君微微一笑,“文君,你我二人的父亲皆在礼部当差,如此说来,你我之间理应多走动走动,为此坏了你我之间的情谊,你说值不值当?”
文君眉头一皱,朝地面啐了一口,“我呸!司马少玄,你可别在这里恶心我了。”
司马少玄对此轻轻摇头,随后他的目光移向在文君身后的姜寒,“姜大少爷,如今只会躲在别人背后吗?”
姜寒上前一步与文君并肩而立,懒洋洋地道:“司马公子,别来无恙啊。”
司马少玄眼睛微眯,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难得咱大周的‘天骄’能记得我,在下真的是深感荣幸呢。”
“不知姜大少爷如今引气破关到什么地步,是否已经十二窍全开,汇聚出灵骨,踏入淬体境了呢?”
“哦,我忘了,咱的姜大公子,无法感应天地灵气,也就无法引气破关,是个废人,哈哈哈。”
司马少玄毫不收敛地仰头大笑起来,叶笙也跟着出言讥笑道:“姜少,既然无法修行,何不通过科举入朝为官,为大周尽一份力,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嘛。”
“你们...”文君正要出言阻止,却被姜寒打断。
姜寒向前跨出一步,看向司马少玄,双手环胸,笑意玩味的问道:“如若我没记错的话,曾经有个鼻涕虫跟在我后面,问我能不能跟禾安公主退婚,司马公子,你说我该不该呢?”
禾安公主,当朝皇帝的宝贝女儿,由于文君出生时天降异象,乃祥瑞之兆,故大周皇帝颁布圣旨,将刚出生不久的禾安公主许配给他。
司马少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哼,如今你沦为废人,禾安公主金枝玉叶,天资不凡,已经被逍遥宫大长老收为亲传弟子,怎可嫁与你这个废人,你又怎能成为大周驸马。”
姜寒突然面色一冷,“我警告你,只要陛下还未下旨废除婚约,我就是板上钉钉的驸马爷,说话给我客气点。”
说完,姜寒直接转身拉着文君和荷花离去。
而在他身后,传来司马少玄气急败坏的声音,“姜寒,陛下必然会废除你和公主的婚约,别得意太久。”
姜寒并未理会,径直朝向天封城西门走去。
在通过城门后,他发现在城外有一个奇怪的圆脸小姑娘,呆呆的看着天封城上空。
以至于姜寒走出去一段距离,也回头看向天封城上空,发现和往常并无任何区别。
只是姜寒并不知道,小姑娘的红色双眼之中,有一股无人能够察觉的金光,正在她的眼眸不断流转。
在她的眼中,天封城上空有一只被一根根漆黑粗壮的锁链紧紧缠绕的红色大鸟。
只不过此等怪异景象,也就只有她才能看见。
而且就在姜寒三人走出去很远之后,小姑娘突然看向三人离去的方向。
“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