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程颐拉去厨房,对她说“你想个法,把傅弈弄走,我拿他没法。”
程颐哭着脸说“你都没法,我怎么说?”
我拍拍她“相信自己,加油!”
结果就是最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傅弈坐在我的对面,程颐坐在我旁边,吃饭时,我不小心吃了一口辣椒,喝水后,一阵恶心,我知道我有该吃药了,但我又怕傅弈抓住机会让我回去,忍到了吃完饭,一起身觉得头有点晕,傅弈好像看出来什么,扶着我,对程颐说“我要带她走。”程颐看着我脸色不太好,只好点头。
后来我就没了记忆,只记得醒来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我和傅弈的家。
张姨是傅家的保姆,从小将傅弈带大,十分信得过。我看见她拿了一杯水给我,又低声说“阿岑,小弈在公司,正在往回赶。”
我喝了一口水,又问了她一些事,才知道我自己睡了三天,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一直靠输液维持营养,又问了她关于傅弈的事。
她说“傅弈在你走的那几个月,晚上经常睡不好,已经瘦了十几斤,前几天一听到有你的消息,也没怎么睡,着急忙慌地赶到你住的地方,终于找到你,把我吓得不轻。”
我想起我刚走的时候,程颐说外面都在传我消失了。虽然傅弈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但还是令傅家的股票跌了不少,傅家是经商之家,最看重利益的,股价下跌也为傅弈带来了不少麻烦。
现在我又回来了,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傅家长辈,不一会儿,傅弈回来了,头发好想打理过了,穿得也很简单,我盯着他看了好久,久到天色渐晚。
因为病情加重,我已经没有胃口吃饭,我早早的上床,傅弈在我旁边工作,很久很久,我已经要睡着的时候,听见傅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阻碍了你?”
我顿在那儿,睡意全无,很久才说“我只是在最后的时间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傅弈说,“那你要放弃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说,“可能是害怕惧怕死亡吧”,我意识到,我人生最盛大的一次盛典,是因为我要死亡。只听傅弈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我想,我们在一起生活三年,足以产生让你流连的情绪。”
是的,我成为傅弈的合法妻子,已经三年了,我内心从最开始便不希望离开他,但是我也明白,我并不值得傅弈那样做。
我记得我们刚结婚不久,我和他有一场奇妙的谈话,那天工作完,傅弈来接我时自己有点晚了,在车上,我问傅弈“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接我?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家的。”傅弈没有看我“你也知道这么晚了?”
我想了想怎么反驳他“你不会是一直在家等我吧?”
他说“难道我会打破我的生物钟,一个人坐到十二点?”
虽然傅弈在抱怨,但我还是很开心。这份激动一直到睡觉也没有消散,在床上看了一会杂志发现傅弈还没睡觉,我套了一件衣服下楼看他,他在看一部很老的电影,他看见我,说“还没睡?”
“睡不着,想下楼看看电视。”
“那坐过来,一起看。”
我听话的昨天又我听他说“看过这部电影吗?”
我当然看过,其实光是看开头我就知道,还不止一次,但显然这个回答并不适合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