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

马奎安点了点头：“想必他们已经知道我的选择，这才痛下杀手，而传出消息的自然是你，所以他们才能清楚我的行踪，利用纤云布下杀局。”

马前山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马奎安又道：“唉，总是怪我贪色，迷了心窍，没曾想那么柔弱的丫头竟会是杀手。只是我很奇怪，入盟哪一方，我从未告诉任何人，也从未有过倾向，你却是如何得知的？”

“我又何必知道，我只需告诉他们，你的选择不是龙门，他们自然会信，因为我毕竟是你的儿子。”马前山冷笑道。

“原来是这样，好手段，好儿子……”

马奎安苦笑一声，又道：“如果说，从此以后我愿改变这一切，弥补之前犯下的错，你能原谅我么，能就此收手么？”

马前山摇了摇头，很慢却很决然：“不可能，太迟了，否则死的人就会是我。”

马奎安一阵恍惚，惨然一叹：“那之后呢，你又打算如何收场？”

“我会夺回战马堂，因为那本该就是我的。”马前山冷冷道。

“这几年，战马堂在你弟弟的率领下愈发壮大，堂里的人也尽皆服膺，你这么手足相残，必然一片腥风血雨，在这虎视眈眈的世道，那战马堂也就毁了！”

“腥风血雨？哼，有大娘支持我，回鹘人支持我，还有龙门做我的后盾，他怎么跟我争？”马前山不屑。

“回鹘人？你别忘了，大漠妖僧和回鹘首领的关系也非一般，还有他身后的明教，也是高手众多，且又占据天时地利，未必便输于龙门。”

“明教？哼，波斯余孽，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他们敢出手吗？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那也没关系，到时自然见分晓。”

马奎安听他语气，心中更是不安，长叹一声：“唉，都是我的错，后山毕竟是你的弟弟，难道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放过他，也不是不可能，那就要看他怎么做了。只是这当口你已自身难保，却还在为他着想，疼爱之心，真是一如既往啊。”

马奎安不敢再说，又叹了一声：“你大娘心狠手辣，又害死了你的母亲，而龙门更是凶残好杀，反复无常，你以为他们真能靠得住？”

“这个就不劳费心了，我自有法子让他们为我所用。至于大娘毕竟她抚养了我，要说凶手，我看应该是你才对，你既娶了我娘，为什么又不好好保护，是你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