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时分,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贾府的青石小径上,给这间小院添了几分春意。
赵澄站在院中,目光在两个丫鬟身上流转,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热切。
两位皆是贾母精挑细选而来,不仅模样周正,且各具特色,麝月有大观园第一吵架王的美誉,媚人则是老太太身边与袭人相当的一等大丫鬟。
虽然不知道贾母为何将这二人指派给自己,但既然存了让自己收用的心思,那就却之不恭了。
“哎呦呦,澄哥儿,可别光顾着高兴。”凤姐儿不知何时已站到赵澄身旁,眉毛轻轻一挑,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看向五儿,道:
“先前你退了蕙香,知道你喜欢颜色好的,这才给你派来个五儿,不过这事儿被老太太知道了,狠狠批了咱们一通”
顿了顿,说着环看四周,“老祖宗批评咱们安排的不够妥帖。这才一次性给你送来两个大丫鬟,服侍人的手艺都是顶级。不过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五儿怕是要带走了。”
赵澄一听,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心中暗自嘀咕:原道贾母此举是恩赐,却没想竟是要换掉五儿。
心中五味杂陈,既想留下五儿,又不便贸然开口,生怕伤了和气,更怕伤了五儿的颜面。
思忖片刻,赵澄还是决定问问五儿的意愿:“五儿,你可愿意离开?”
五儿闻言,心中一阵挣扎,目光闪烁不定。
这几日与赵澄相处,虽时间不长,却也生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
正当犹豫不决时,五儿想起那日母亲柳嫂子前来报信,见五儿神思不属,便询问起缘由。
五儿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低头不语。
柳嫂子见状,以为女儿只是不舍,便劝慰道:“五儿啊,若能留在宝玉屋里当值,离家近了,娘也能多照应你些。这可是个好机会,你可要把握住啊。”
说罢,柳嫂子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全然未察觉五儿对赵澄的那份微妙情感。
五儿孝顺,回忆起母亲如此说,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也强忍着伤心,答应了母亲。
此时此刻,五儿颤抖道:“我听从府里的安排。”
赵澄心下见五儿如此回答,以为她对自己并无特别之情,心中虽有遗憾,却也释然,没有再多做挽留。
凤姐儿见状,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命五儿即刻收拾行装,又吩咐平儿亲自送她前往绮霰斋当值。
一番调笑赵澄要注意身子骨儿后,凤姐儿便风风火火地离去,留下院中一阵尴尬的沉默。
五儿是最先回返拾掇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
红玉,心思机敏,见状便拉着媚人和麝月说起了话,不时还照顾着苞儿,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冷清氛围。
红玉、媚人、麝月三人皆是贾府家生子,彼此间话题不断,谈笑风生。唯有苞儿,心中颇有不满,言语间不自觉便带了几分情绪。
但媚人与麝月十分在意,只因耳热都知道,赵澄对苞儿的宠爱非同一般,这或许就是苞儿敢于流露不满的底气所在。
赵澄站在院内等候,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一旁等待的平儿身上,心中暗自赞叹:还是少妇最有味道。
平儿似乎感受到这道灼热目光,扭头望去,正巧与赵澄的目光相遇。心中暗啐一声,心想:身边已经有这么多姑娘了,还不满足,竟还看向自己。
平儿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身段上,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说实话,这身段确实很诱人呢。
抬头看向赵澄,发现他并未移开目光,似有别样心思。平儿心中虽有些不悦,但未曾表现出反感之色。
“平儿姑娘,久等了。”赵澄微笑着向平儿问好,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
平儿温柔地回了一礼,轻声道:“不妨事,五儿姑娘还未收拾妥当吗?”
赵澄摇了摇头,笑道:“想是有些舍不得这里吧。毕竟,相处久了,总会有几分情感的。”
平儿闻言,心中也有几分感触。她想起自己和袭人、紫鹃、鸳鸯等姐妹的感情,不禁有些惆怅。
又过了半刻钟…抬头看向西厢房,只见五儿背着包袱走了出来,红玉和苞儿连忙上前与她说话。
说着说着,五儿的眼圈便红了。
红玉心中有些猜到五儿对赵澄的心思,但五儿自己已经同意了离开,又怎好开口呢?
苞儿则觉得五儿心思细腻,其实人很单纯,也喜欢和五儿说话。
平儿看着三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走上前,轻声安慰道:“五儿,你虽去了绮霰斋,但依旧在贾府之中。姐妹们还可以时常相聚的。”
五儿闻言,心中稍感宽慰,含泪点了点头。
红玉和苞儿也就不再伤感,纷纷上前与五儿道别。
平儿带着五儿离去,小院内又安静下来。
赵澄方才想了半天,对身边几人温和说道:“西厢房北屋苞儿和红玉住一间,南屋则是麝月和媚人居住。”
赵澄这般分配是有私心的,红玉和苞儿现在轮流服侍赵澄,所以基本上是一个人住一间屋。而麝月和媚人还不到侍寝的时候,所以住一起。”
媚人和麝月来之前便听闻赵澄待下人宽厚,方与之接触,便觉所言非虚。
赵澄看着此时身边的四个丫鬟,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论姿色,实不比宝玉差什么了。
贾母院内,春光正好,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鸳鸯轻手轻脚地为贾母捶着腿,动作娴熟温柔。
贾母半睡半醒,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