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季府出来,天色尚早。
赵朴扶着赵澄上了马车,打算回返东北小院。
“赵朴,先不急着回去,带我去茜雪那,打她搬了之后,还不曾去过”赵澄醉醺醺的说道。
“稍等,先去一趟长胜兴。”赵澄又喊了一嗓子。
赵朴二话不说,便扬鞭赶车前往长胜兴杂货铺。
……
新街口金果胡同的一处幽静四合院。
马车缓缓停下,赵朴敏捷地跳下车,为赵澄打开车门,然后恭敬地引着他进入院内。
待赵澄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赵朴便又出来栓好马车,悄无声息进入倒座门房内休息。
小院内,一个身着翠绿衣衫的俏婢迎了上来,正是茜雪。
少女眉眼间流转着灵动的光彩,看到赵澄醉眼朦胧的样子,心下不禁一动,连忙吩咐婆子将垂花门紧紧闩好,免得外间打扰。
“爷,您今日怎么喝得这般醉?”茜雪轻声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赵澄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她扶自己进去。
茜雪见状,也不再多问,小心翼翼地扶着赵澄进入正屋。
看着赵澄醉眼朦胧,茜雪去了厨房,亲手调制醒酒汤,半炷香的功夫,少女便端着汤碗回到了正房。
赵澄此时正坐在桌边,单手支颐,目光有些迷离。
茜雪轻轻地将汤放在桌上,然后扶起赵澄,温柔地喂他喝汤。
赵澄虽然有些醉意,但神志还算清醒,乖乖地喝下汤,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茜雪,你这汤真是灵验,我觉得好多了。”赵澄的声音略显沙哑,却透着一股慵懒。
茜雪心中一暖,轻声说道:“爷觉得好,那就是茜雪的福分了。”
然而,赵澄接下来却并没有放开茜雪的手,反而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茜雪猝不及防,脸上飞起一抹红霞,满怀期待地看着赵澄,轻咬着下唇,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爷,这样不好。”茜雪的声音细如蚊鸣,脸颊微微发热。
赵澄却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他的征途。
没几分钟,茜雪便呼吸急促,强忍着羞涩,强撑着镇定,但心中的悸动却难以掩饰。
“茜雪,你这两日过得好不好?”赵澄借着酒意,低声问道。
茜雪颤声回答:“爷,奴婢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
赵澄却叹了口气,说道:“可少爷过得不好。”
茜雪抬起头,看着赵澄的眼睛,满是探究与疑惑。轻声问道:“爷,您过的为何不好?”
赵澄定定地看着她,缓缓说道:“因为这两日不曾看到你。”
茜雪的心猛地一跳,似被赵澄握住了心脏。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愫涌上心头,少女陷入了深情的目光中,沉溺其中。
茜雪已经学着苞儿和红玉服侍过赵澄一次,此刻强忍着冲动,便再次埋首其上。
赵澄双手捧起少女脸庞,轻轻摇了摇头。
茜雪疑惑地看着赵澄,赵澄却并不理会。
床单雪白,打扫的非常干净,只等主人前来。
少女脸色瞬间如血色一般,紧咬下唇,一切均依着少爷。
赵澄又摇了摇头,这一次少女真的不解了,少爷这是要做什么。
赵澄打怀里掏出一小瓶,在少女面前晃了晃,然后凑到耳边耳语一番。
少女闻言轻锤了赵澄一下,表情羞涩,媚眼挑了赵澄一眼,便转身离去。
不多时,少女羞红着脸庞重新回返,偎依进赵澄怀抱。
早就按捺不住地赵澄放下了温文尔雅的面具,展露出最原始的一面。
还不待少女系好围帘,便听得一声娇呼,内中景色自不足道……哉。
影子在烛光中重叠在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这一刻,都忘却了外间的纷扰与喧嚣,只沉浸在这难得的静谧中。
婆子此时正在拾掇汤碗,待听到内中夹杂着脏话的呓语后,禁不住用耳朵贴紧了门窗。
婆子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风流,与这内中蹄子相比,不遑多让……
骤雨初歇……
少女汗水浸湿了发梢,再不愿意动一下,只偎依在赵澄身旁。
赵澄看了看臂膀上的青痕,苦笑着摇了摇头,尽管有着鲸油,可还是有些吃痛。
任平时对少爷再是恭敬,吃痛的少女也一口咬在赵澄臂膀之上,以寻求安慰。
好在习惯之后,个中滋味,直教人欲罢不能。
赵澄酒醒了,此刻紧拥着少女,享受这难得的轻松,酒意都随着方才的满身大汗排出体外。
少女感觉不适,想要擦拭一番,赵澄摇头不允,只好继续这般忍着。
十几岁的少年人,精力是使不完的……
没多久,便梅开二度,没有头一番的余泽,哪来这一遭的方便?
夜色渐深,小四合院内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与旖旎。
……
天色渐晚,金氏独自坐在娘家小院的石凳上,心中犹自不平。
今日听闻丈夫说出那等话语,金氏一气之下就要将那事做实。
贾璜终究还是舍不下面皮,百般赔礼,这才打消了金氏的念头,但她心中郁气尚未全消,只想躲回娘家几日。
金氏抬头望着夜空,星星点点,如心中散乱的思绪。
“姑姑,你回来了。”金荣从学堂归来,见到金氏,忙上前打见礼。
金氏回头,见是金荣,勉强笑了笑,“是啊,姑姑回来住几日,清静清静。”
金荣察觉到姑姑面色不豫,聪明地没有提及学堂之事,而是转了话题,“姑姑,我今日在胡同口看到一辆荣国府的马车,停在了咱家老宅门口。”
金氏闻言,面有疑惑,“老宅?你是说荣国府有人来咱家胡同老宅?”
“许是换了主人。”金荣点头,“我瞧得仔细,老宅牌匾都换成了赵宅。”
金氏站起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好奇。
那处祖宅,承载了金氏太多的童年记忆,虽然已经多年未曾踏足,但心中的牵挂却从未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