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当今陛下居然贪财。
昏君!
果然是昏君!
吴太医心里疯狂大喊,面上却是愈发的卑微恭敬。
赵珠珠又是一声冷哼。
【啧啧,虽然看不见,但本公主想也知道,你这表里不一的老家伙,背后肯定在骂我爹见财眼开,是个昏君。】
【哦哦,回去是不是又要在木制人偶上狠狠扎几针,用来泄愤,嘴里面还要低声念叨着,让你们动不动要杀御医全家,扎扎扎,我扎透某些人!】
正乾帝浑身气压陡然降,又冷眼瞥向吴太医。
敢骂朕昏君?
还借用针灸之术,扎朕?
你以为你是朕的珠珠儿,就敢骂朕昏君!
你以为你背地里扎针,做得到隐秘,朕的珠珠儿就不知情?!
呵!
天真!
正乾帝手在背后悄然握成拳,想把这老家伙拉出去打板子。
又遭受死亡凝视的吴太医,再次冷汗涔涔。
当今陛下阴晴不定,上一刻还笑嘻嘻,下一刻就阴沉沉,不是昏君是什么?
吴太医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伺候两任昏君,他的心好累。
此刻的正乾帝很不爽,很想做个真正的昏君,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看不顺眼的人,通通拉出去打板子。
但他又不是真正的昏君,不能无故打臣子板子,哎,当一个最低标准的明君,可真累。
正乾帝劝自己大度,劝自己冷静。
能听到心声的裕嫔,偷偷看看这个黑脸的,又看看那个惊恐脸的,真的好想来盘瓜子。
而赵珠珠才不管那两人的心潮起伏,继续翘着小脚脚,发表自己的心声。
【哼!】
【其实就贪财这件事而言,我爹才不昏君!】
【相反,就这一点而言,我爹是难得一见的贤君才对!】
贤君?
正乾帝忍不住翘起唇角。
珠珠儿居然夸他贤君!
快!
多夸点!
爹爹爱听!
就是这个时候,吴太医又瞧见了突然变高兴的正乾帝。
如此,如此,如此阴晴不定!
变脸比翻书还快!
而且还是陛下一个人,在那里的独角戏!
吴太医深感惶恐。
陛下莫不是患了什么疯病!
难道陛下做昏君的同时,还得做一个疯君?!
疯君正乾帝?!
这个念头冒出来,吴太医差点把自己吓死。
于是吴太医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心情无比沉重,呆呆看着帝王轻揉裕嫔的肚皮。
果然,前一刻还翘起嘴角的正乾帝,又突然把嘴角沉了下去。
虽然只是一些细微的表情,但吴太医偏偏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赵珠珠的无聊吐槽,还在叭叭叭的继续。
【哎,我爹虽然有心做一个明君,而且也努力做一个明君。】
【但是,他看人用人的本事,实在不行。】
【他很是器重的那个臣子,其实在私底下,大把大把的贪银子,不仅收受贿赂,还贪污军饷!】
【可怜我老爹,兢兢业业为国库攒银子,最后大部分,都流到了那臣子的腰包里。】
【可惜,可惜!可惜我爹一片苦心,却被边境那些饥寒交迫的将士,缩成一团骂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