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温小姐这擦伤那日流了许多血,那鹿伤得比你还重不少,却很是活泼,孤觉得很奇怪啊,于是呢,便射了它另一只腿,你猜怎么着?”
顾明霁话说到这,温锦书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了,两只手紧紧交握着
“不过是只鹿罢了……”
“结果它瘸了,啧啧啧,你说一样的伤,怎么这结果还不一样呢?温小姐,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顾明霁看向温锦书,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温锦书交握的手指尖泛白,闻言也只得僵硬道:“太子殿下说笑了,臣女如何知道为什么,今日也不早了,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温小姐急什么?孤还没聊完呢”
顾明霁挡住温锦书的脚步
“孤向来勤奋好学,于是便从许多途径查了一下,终于找到了原因,这原因啊,便是,你”
顾明霁突然用手握住温锦书的肩,温锦书没有防备,也挣不开顾明霁的手
被他按住的地方正是伤口处,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顾明霁的力道不小,这几日才长好的新肉此刻在顾明霁的力道下泛着疼痛
“太子殿下,还请您放手!”
“不过是擦伤,这么多日过去了,还这么疼,温小姐,这药人,不好当吧”
顾明霁放低的声音萦绕在温锦书的耳旁,刹那间,她的额头冒起了冷汗
“太子殿下在说什么?什么药人?臣女丛来没听过,时候不早了,还请太子殿下放臣女回去”
这次顾明霁没再拦着温锦书,只是在她身后说道:“温小姐,孤从来没有同你开玩笑,嫁给孤作侧妃,孤的宫中有不尽的天材地宝,到时你为我所用,孤保准不会泄露你的秘密,你可以好好想想”
无视身后顾明霁的声音,温锦书快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脚步飞起,只想赶快逃离顾明霁
阿芽被留在离凉亭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见温锦书惊慌失措地向自己走来,阿芽赶忙迎上去
“小姐,您怎么了?”
温锦书摇摇头,强装镇定地拉着阿芽回院子
温锦书回了院子便关紧门窗将自己蜷缩在角落
怎么会,怎么还是被他们知道了,顾明霁想要她嫁给他做侧妃,为什么?只因为她这一身疗伤的血?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还要过那样的什么生活吗?
温锦书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很乱,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也不想给温家带来麻烦,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便是知道,她也没有阻止顾明霁的能力
她现在如同被放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恍惚间,她又想起周曙的话
周曙对她说这样的话,他是知道什么吗?是知道顾明霁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事,或者,是他早就知道自己身上特殊的血?是什么时候的事?
温锦书完全没办法冷静,她想不明白,也破不开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