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稚子无辜,若是有些许不当之处,怕是有所误会。”水神的出现让太微微微眯了眼睛,看向润玉的眼里像淬了毒的深邃。,他本以为现在洛霖去了风神府上,却不想中途来此打断了他的计划。是了,他倒是忘了,还有个鼠仙呀。“且说大殿下向来温润恭孝,一命七浮屠,更何旷是骨肉相连的父子”水神有些薄怒,他本就对梓芬之事有所介怀,更惶论得知梓芬仍然爱着天帝,才放手成全,在太微的圣旨下不得已娶了临秀,哪知太微竟再次负了梓芬,未及半年,梓芬就郁结仙逝,花界也因此脱离天界。虎毒尚不食子,他竟放任茶姚甚至自己欲行虐杀幼子之事,实是狠毒,当初利用这孩子的娘,离散我水族,又定亲事欲制衡鸟族,权术玩弄得淋漓尽致,真是好极了。看了一眼晕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小小润玉,这,还是个孩子啊,突然一怔,这孩子,眉眼之间竟与梓芬有些相似,又想到这孩子的生母,就觉得这便不足为奇了,好个满口仁义道德真情不悔的伪君子,心中更加愤懑。“水神仙上之意,难道是我这堂堂天后冤枉一个小儿不成?”水神气极“事实如何,想必二殿下是最为清楚。”洛霖心想旭凤方方百岁,尚未受这对毒辣夫妻影响太多,应该不会说谎,陷害他血脉相连的兄长。将视线往周围探询,乍一看正在御座上自个玩红线玩得不亦乐乎的旭凤,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寒意,至亲几近丧命,竟毫不因此有所伤怀,唉,该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更何况这孩子的母亲还是那刻薄的茶姚。罢罢罢,还是个孩子罢了。
太微心中正在权衡,当初他给润玉定下这门婚事,本欲借此制衡鸟族和水族,谁知今日,他会后悔?又想到今后旭凤、锦觅、润玉三人之间的纠葛,定要退了这门亲事,或者可以将婚约蓄给旭凤,如此这般。
洛霖上前,“二殿下可否详述一下事情经过?”被打断玩乐的旭凤有一点点稍稍的不开心,看了看周围,仿佛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的问了洛霖一句:“啊?”那迷糊状的样子,任亲近的人看了怕会觉得可爱,但洛霖却无这般感觉,他现在只想让这小孩子证明他长兄的清白。便耐心的询问,“你哥哥方才在紫方云宫,可有伤害你?”“谁是哥哥啊?旭儿没有哥哥啊!”小小的人儿说着漫不经心的话,却让洛霖感受到了一种滔天的无情,皱了皱眉头,指了指殿下受伤还在昏迷的小润玉,“那便是你哥哥。”“不可能,你说谎,旭儿从来没有见过他。母神告诉旭儿哦没有兄弟姐妹。”含糊不清的口齿,显示着这孩子的的稚龄,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无端的害怕,“那你可知今早发生了何事?”“今早,今早,仙侍们都很忙,旭儿一个人在殿中玩,不小心点火把自己烧着了。”说着哭唧唧的掉下泪来。“好疼的,还好有个白衣服的小哥哥帮旭儿。”
“你可还记得那小哥哥长什么样?”
“呜呜,旭儿忘了。”
幸福的人总是有人宠着的,谈话中,茶姚已将旭凤抱在怀中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母神给旭儿渡灵力,不疼啦,不疼啦……”“就是啦,水神何必和个小孩子一般计较。”醉醺醺的丹朱说道。
天家真真无情,又看周围的神仙们似乎深以为然的样子,洛霖心中更是愤慨,“看来二殿下的受伤责在仙侍,与大殿下并无干系,甚至可以说是大殿下救了二殿下,平常人家遇到这种事情,怕不是对救命之人千恩万谢,至亲之间怕是更甚亲近,不想天家竟如斯不同,洛霖今日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