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我最好忍得住，临时起意，没有安全措施，首先确实不安全，其次再跟你讲我的人品贵重。”

“酒店没有配备吗？”

“我接私房一般1000起，多在大型商务酒店或五星级酒店，是不配备的，会拉低酒店档次。”

长愿点点头，“你这样讲，倒有几分可信度。”忽然坏坏一笑，“以后出门，兜里永远揣上俩。”

林朴会意地笑：“大不了，我以后不干这行了，省得你睡不着觉。”

长愿在他怀里安然睡去，林朴清点着她口袋和背包里所有的食物。幸亏她喜欢边吃边逛，特意穿的口袋多、容量大的工装裤，才使他们有眼下这点珍贵的给养。

片刻后长愿醒来，见他眉头深锁，问道：“在发什么愁？”

他悲观道：“我们恐怕要饿死了。”

她不以为意，到稍远的地方撒了个尿。

空旷寂寥中，只有水击石的声音在回响。很奇怪，只是听声音，他就在脑海中绘出了她的蹲姿以及实时的动作变化。虽说十年的时间，彼此足够熟悉，但也从来没一起上过厕所啊。

她回来，递给他一瓶旺仔牛奶。以前他还纳闷，这巴掌大的小玩意儿，喝不痛快，要来何用。看长愿一兜装下好几个，才知道小有小的妙用。

“喝奶吗？”她问。

林朴莫名其妙，“谁的？”

长愿蹙眉凶他，又突然憋不住哈哈笑，“拿着，别捣乱。”

他瞟了一眼没说话。

长愿气笑了，“非得占我便宜是吧。”

林朴一本正经，“你看，颜怀信的我就不喝了。”

她忽然语气柔柔的，也一本正经，哄劝道：“我的，好了吧？”

他又露出坏笑，“你的啊？你的奶好，你的奶好喝。”接过去却并未享用。

她白了一眼，“捶死你。”又问他怎么不喝。

他咽了口唾沫，“好可惜。”

“什么可惜？”

“刚才那泡尿，应该用奶盒装起来的。”

长愿觑他一眼，“又在想变态的事。”

“没有，正经的。你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来救咱？”

她摇头，“所以你想留着当水喝？”

“总比没有强。”

“不能直接喝吧，里面不是有无机盐、尿酸尿素，喝了更渴吧。”

“比没有强。”

“……”

“我可喝不下，”她伸伸舌头，苦涩的样子，“闻味就吐了吧。”

他倒是很看得开，“换着喝。”

她不能理解地笑，“不还是尿吗？我照样喝不下。”

林朴笑道：“我喝得下，光是想想你蹲着的样子，我就能喝两大杯。”

长愿想尽量保持认真，终于还是趴在他肩上大笑：“还是在想变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