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章 征高丽(2 / 2)乱世琪心首页

“元帅!城门失守了!大军溃败!义州守不住了。”一名亲信哭着来到他身边,原来先前一队神武军将士杀下了城楼,打开了城门,楚军此刻已经进城了,正在四下追杀高丽兵马。

“元帅!快走吧!我们护着你杀出一条血路!”残存的高丽勇士聚集在李辰身边,想要带着他们的元帅杀出重围。

但李辰拒绝了:“受陛下托付,坚守义州,今大军溃败,义州沦陷,还有什么面目,回去见陛下!”

尽管部下再三恳求,他还是拒绝,他让部下逃命,自己留下来,有些不愿抛弃他的兵马将官守在他身边,人数并不多只有数十人。

楚道凡听说之后亲自来到李辰面前,他们周边足足有着数百名楚国神武军将士,兵力悬殊,楚道凡看着这名脊梁坚挺的高丽老将,还是生出了敬意,逼得他动用了神武军,让他死伤了不少兵马将士。

但今日之后再无人阻挡楚军的步伐了,高丽军神和他的大军一起埋葬在义州,他调来了弓箭手,困兽犹斗,他可不想在注定的胜利下还要牺牲宝贵的楚国将士。

嗖嗖嗖,漫天的箭雨射穿了这些人的躯体,他们将李辰护在中间,拼死保护着他们的主帅,但注定是徒劳的,李辰最后身中数十支箭支而死。

义州城破,连日攻城死伤甚重,楚军上下惊怒,城中数万军民被杀,李辰战死,整个高丽几乎为之窒息,随后一路势如破竹,连下定州、郭山、安州、平壤、黄州、平山诸城。

在汉城周边遭遇高丽主力扈卫厅、御营厅、总戎厅以及各地勤王兵马共计十万人,然楚军气势旺盛。

高丽边军早已在义州损失殆尽,集中在平壤周边的不过是二线兵马,以及凭借一腔孤勇赶来护卫他们的陛下的平民百姓,兵马甚众,然缺少组织训练,高丽朝堂也乱成一团,是战是和争论不下。

高丽本听从秦国刘国渊计策拒守义州城,但未曾想义州仅仅只守了十日,沿途兵马也无力抵抗,所幸部分物资已调往江华岛,江华岛已集结南方兵马三万以及部分水师。

就在高丽众人争论不下之时,楚道凡发起了袭击,以楚风云率五千骑兵横扫左翼,三万步骑攻右翼,自己则率中军中央突破,高丽勤王军以及汉城守备军粮草不足,高层是战是和不定。

富贵人家早已听闻义州屠城之事,纷纷携带家眷出逃,如此情际之下,士无战心,兵无斗志,一遭袭击便溃逃,十万大军一夜之间化为乌有,高丽国王李宗出逃江华岛,汉城就在眼前,楚道凡却下令停止进兵。

楚风云十分不解,在会议结束之后找到楚道凡:“叔父为何不进兵?如今高丽主力已在义州和城外灰飞烟灭,汉城唾手可得。”

楚道凡轻蔑一笑:“拿下了汉城又如何呢?接下来呢?”

楚风云一愣,他只想着攻克汉城,这样一来高丽就被灭国了,高丽就会成为楚国的后方,接下来不是就能征服高丽了吗?

“伐军易,伐人心难,即使攻下了整个高丽,其地虽附,其心不服,各地叛乱四起,我军不得不派兵镇守,消耗国力,不若罢兵议和,让其岁贡,若有不轨之心,大军屯于江边,朝夕可至。”

说完他拍了拍楚风云的肩膀:“高丽则自壬辰之后,积衰积弱,上下苟安,大官小官拥妓纵酒肉,当初我楚军和高丽作战可比现在难了数倍”。

“此战之后,高丽再无力对抗我楚国了,他们不算什么,西边的蒙古,南边的隋国才是大敌,我楚国须先拿下高丽稳固后方获取物资人力,之后才有南下问鼎中原的本钱。”

“南方诸国,哪个不是带甲百万?当初我与刘国渊对战,以为凭借我楚国骑军众多,将士勇猛能击败他,但面对的是他们密集的战阵,锐利的器械,同样强大的骑兵,险些回不来,风云你不能只盯着眼前的胜利,为将者胜负在一战,为帅者胜负在全局,为君者胜负在天下。”

他悉心教导着楚风云,看着这个年轻的侄子,他是很看重的,虽然在诸皇子中,他没有站队,也不需要站队,但他心里始终还是偏向楚风云的。

“侄儿受教了。”楚风云这才明白楚道凡这么做的原因。

“需要侄儿安排人手进城议和吗?”楚风云想明白之后确实觉得议和给楚国带来的利益更大,主动请缨安排人手进城告诉高丽人此事。

楚道凡摆了摆手语气十分轻松:“不用了,恐怕明日他们就会来人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高丽来人开始与楚军议和,楚国和高丽成为兄弟之国,建立外交关系,一面向楚国输岁币,包括杂色绸六百匹、白苎布二百匹、白布四百匹、杂色木绵二千匹、正木绵五千匹、豹皮五十张。

还有水獭皮二百张、青黍皮一百六十张、霜华纸五百卷、白绵纸一千卷、彩花席五十张、花纹席五十张、龙席一张、好刀八柄、小刀八柄、丹木二百斤、胡椒、黄栗、大枣银杏各十斗、干柿五十贴、全鳆十贴、天池、雀舌茶各五十封。

一面则被迫开市于义州中江,每年送后金2000石粮食,交易1000石粮食,高丽成为楚国的输血粮库以及人力输送地,许多高丽青年被编入楚军军中,楚国实力顿时上升到另一个档次,困扰了楚国多年的人力不足问题也得以解决。

此战楚军仅仅死伤八千余人,大部分是在义州攻坚战时死伤,高丽军民死伤无数,家家户户披麻戴孝。

有人哭道:呜呼!历、昌、启、祯之际,天下之沦,不翅有渐矣……而西北之虞,置之相忘耳,以故在昏朝而戊午有深河之降,逮靖社而丁卯有江都之和。由前之降,犹可诿也;由后之和,将谁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