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密室内,司马世坐在主座,下面则是十数名司马家直系族人,甚至本应在长城坐镇的司马锐和中央军团主帅司马明也在其中!擅离职守!无诏还京!可是大罪!
“莫江流如今手握大权,但宫内宫外已对其颇有怨言,不得圣心,但其权力太大,陛下难以轻动,所以我司马家要为陛下清君侧!”司马世那张老态龙钟的脸上在烛光下散发着一丝生机。
众人沉默不语,他们其实都知道自家父亲和族长的野心和恨意,当年先帝和司马世最小的儿子下棋,竟起了争执,先帝居然当场用棋盘将司马世的幼子砸死,司马世当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但无能为力,最后还是被当时的隋帝安抚了下来让先帝娶了司马家的人,从此他韬光养晦为的就是复仇,但一直没有机会,眼下,新帝登基,司马家个个位居要职,十日后,众人出城,京城空虚,简直是天赐良机!
“父亲!若要动手就必须名正言顺。”司马锐首先表态。
“否则名不正言不顺,即使控制了京师也会被莫江流和杨表等人反击。”
“不如趁众人出城,妹妹还在宫中作主,让妹妹下一道懿旨,说莫江流淫乱后宫,南阳兵败,欺凌新帝,这样一来我等就好行动了。”
司马锐不愧是天下第九名将,短短时间便想到了关键。
“二弟说的没错,只要妹妹给了懿旨,剩下的就好办多了,我调中央军团包围莫江流等人,切断其与外界联系,爹去说服妹妹,三弟的人马控制京师,城守军那许署打开城门,宫内有广义为内应,万无一失。”司马明补充说道。
就连莫祯都没有想到,自己府里出来的广义居然也是司马家的人!司马家多年戴了多年的面具,如今感觉戴的累了,想要摘下来露出真面目了!
司马钊沉思了一会说道:“我这边没问题,但右羽林军是莫江流的亲信老部下陈工统帅也有三万人,一旦他那边有异动也是不小的麻烦。”
司马锐摆了摆手:“那便让父亲出面安排陈工率三千兵马护卫皇上随行,而后大哥调兵包围他们的营地,等妹妹的懿旨一到,他们也只能待在营里,不然就乱箭射死!”
“许署城守军包围大臣和各个王爷的府邸,逼他们低头,我今夜就回去调五千骑兵回来。”
司马世点了点头:“我苦苦筹谋多年为你们的小弟报仇,方有今日,南阳之战,我力主从中央军团调兵给莫江流虾兵蟹将,又派钊儿跟随,甚至不惜透露情报给秦军交换,为的就是莫江流有南阳之败!否则以他的威信,等到我死了还报不了仇!我明日就假装称病,懈怠内外。”
除了司马钊剩下的众人都是一惊,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南阳之战的内幕居然是这样!司马钊听了司马世的话面无表情,他其实内心并不赞同将情报透露给秦军,但父亲的严令和自己幼弟的死,他只能这么做,在攻下了南阳城下的秦军营地之后,迟迟不进兵,又拖延,否则南阳之战的胜败就要被改写了,但木已成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