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匆忙地讲述了一遍陶水落水的经过,待要接着讲后来又发生了何事,诸葛奉见他神情疲惫,便打断他说道:
“嗯,你且下去休息吧,这一路奔波,也甚是劳苦呢,有话明日我再问你罢。”
“喏!”
大牛躬身退了出去后,诸葛奉便急匆匆的回房拿书信与妻子看了。
妻子看过书信后,思索着说道:
“诞儿要我等搬到洛阳居住?”
秦岭深处的一处隐蔽山谷中,一个细眉深目、嘴唇干裂的七尺汉子,终于在子时前狼狈地骑马赶回了山门。
进屋后便看见还没有睡的大师兄,大师兄见他进来,便问道:
“阿柱怎生如此狼狈?看看你,一身尘土。”
“师兄,今日城中流言已经止住了,那县官派了很多人手,抓了不少人。我回来时,想着再剥上几株桑树,没想到林中冲出两三个强人。”
“哦,还有你对付不了的庄稼汉么?”
“那伙人武艺虽是稀疏,可是其中一人使的大斧甚是锋利,我那佩刀两次便被他削断了。”
“果有此神兵?你且拿出断刀与我看。”
那汉子拔出了断刀,递与师兄。
他师兄用食指轻刮断面,沉吟地说道:
“嗯,我吴人善铸刀剑,干将莫邪等神兵莫不出于南方,如今北方也有如此巧匠了么?”
“师兄,事不可为,不若我等换一个地方再来,这荥阳的狗官反应的太快了,这两天抓了不少人。”
到了第二日,也便是六月十四日,鸡鸣后,太阳从东边升起,洛阳又一次沐浴在了温暖的橘红光线中。
夏侯玄收到了诸葛诞的回信,当着两个妹妹面,他便展开看了起来,了解了情况后,便再一次拜访了马钧。
这次有的放矢的询问后,夏侯玄便资助了一些财帛与他,又赠送了他一套洛阳西南直里的小宅院,还在宅中放了绫机让其改进,约定了事成之后酬劳丰厚。
马钧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对夏侯玄的礼遇感动的要命,便赌咒发誓一定要完成任务。
夏侯玄便又把这边的情况书信写好后,又差那个送来信的厮役带回给诸葛诞。
荥阳,诸葛诞今日依旧起的很晚,这两三日,衙门上上下下都在辛苦地表演、辟谣、抓人,似乎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效果,遏制住了谣言的继续传播。
让诸葛诞开心的是,昨日只是新增了两起而已。
这三天抓了十多人来监牢,过两天还要送他们去挖矿。
那小猪也争气,在吃了两天的树皮饲料后,已于前日,当着百姓的面,在闹市一命呜呼了,据主簿汪荃回来说,效果不错,当场震慑了许多蠢蠢欲动的心。
心情不错的诸葛诞,早晨处理了一些公文后,便要带着柳出门遛弯去,他今天要在茶肆酒楼中亲自转转,看看还没有没人传谣。
这个时候,出门考察荥阳农田灌溉情况的邓艾,却手里拿着公文进来了。
诸葛诞见他要汇报工作,便对他高兴的说道:
“士载,路上说,陪我一起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