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要取笑公休,公休昨日为我等奔走,是何等情谊呀!”
诸葛诞赶紧请他兄妹二人进入厅堂,边走边小声虚弱地说道:
“无妨,无妨,征南大将军家事即是国事,我也是为国出力,义不容辞嘛!”
三人坐定,诸葛诞便把昨日北邙之事全部告知,兄妹二人是欣喜异常,满眼感激。
诸葛诞又赶忙说道:
“我知一人,有大才,若能请得此人为我等查漏补阙,此事定然可保无虞!”
“哦?不知是哪位高才呀!”夏侯玄好奇的问道。
“此人便如那傅说、胶鬲一般,今年应该已经二十有七。此时正在襄城做着不名一文的田间草吏!他可是一个饱学之士,胸中自有韬略!”
夏侯玄好奇追问道:
“他姓甚名谁呀?”
诸葛诞道,“此人姓邓名艾字士载。”
“啊,就是一个看稻草的呀,这邓艾可有什么事迹?”夏侯小妹此时提出了她的疑问。
诸葛诞沉吟了两三秒,说道:
“他倒是没有显著的名声,只是听说他十二岁时到颍川见到故太丘长陈寔‘文为世范,行为士则’的碑文后,一心向学,才名行于乡里。”
“我倒是从未听闻,既然公休推荐此人,想来定不会错!”夏侯玄回应道。
“我本想陪同泰初一同去襄城邀请他,可是襄城据此二百余里,一来一回恐怕征南大将军已经班师回朝了,不如泰初你派一亲信信使,快马重金延揽他来陪你读书,想必他不会拒绝的。”
这泰初便是夏侯玄的表字。
夏侯玄道:“善!一切依公休所言!”
夏侯玄又仔细瞧了瞧诸葛诞。
这公休自从从陶水回来,感觉变聪明了许多,以前可不是这般,可能真是生死历练后有所长进吧……
不过他很庆幸身旁有诸葛诞为他出谋划策。
三人在诸葛诞家草草用了中饭,兄妹二人便告辞回家了。
马车上,夏侯玄问小妹道:
“小妹,你观这公休是不是和之前有些变化了!”
夏侯徽托着脸坐在马车里,今日过后她的心情明显轻松了一些,想是家中不忍言之事有了解决的希望,才稍稍宽慰了少女的心,她说道:
“我也不知道呀,诸葛大兄,沉稳有智,又勇敢守义,应该会成为国家栋梁吧!”
“嗯,这次陶水之事,公休受到百官称赞,我想他很快就会被重臣们注意到了!咱家真是要好好感谢他呀!”
“嗯,他人倒是比那昨天还来找你的司马师要憨厚的些!”
当日午后,便有两骑出了征南大将军府,飞速往襄城而去。
在诸葛诞的小小宅院内,诸葛诞正在挥刀猛攻大牛,二人在练习刀法。
这刀法是传自军中,刀刀都是取人要害的狠招。
起初是大牛攻,诸葛诞压根已经不会了,后来看大牛攻了几次,诸葛诞也就看会了。
来来回回无非就是几招,挺简单的。
二人有来有往,虽是用的木刀,院子里却也是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大牛的爹娘也在旁观战助威,为诸葛诞加油打气。
夫妇都不时的喝彩“公子威武!”
好像大牛不是他们的亲儿子一般。
琅琊诸葛家是地方大族,诸葛诞得知了他们都是家生子,四十余年了一直在诸葛家,他就对夫妇二人极其信任了。
今日诸葛诞练完了刀,却开始了花式的踢腿,各种踢腿,完了还教授大牛分筋擒拿之术。
老家仆心想,少爷出来做官,和谁学了偌大的本事呀,腿太花哨了,不实用,分筋擒拿之术打架还可以。老头子我都没见过这招式呢……
偶尔才和少爷分开的大牛也好奇是谁教的少爷这些,被少爷擒住可是真疼呀,他今天还学会了拍地认输。
诸葛诞在夏侯兄妹走后一直在想如何扭转自己浮华虚谈的名声,脑中倒是有了几个计划,但是都需要时间去实施,闲着无事,索性就叫上大牛锻炼身体,大牛直接拿出了平时俩人玩的木刀,之后打的兴起了,诸葛诞不免又得意忘形,把穿越前学的功夫也使了出来。
“刘伯,您帮我物色下附近州县,有没有失怙失孤,没有家族照顾,马上就要流离失所的稚童,不分男女,咱们收养十几二十余人。要是没有,去人市看看身家清白、或者连累成奴的孩子也行。”诸葛诞对老家仆说道。
诸葛诞知道这汉末三国时期奴婢的境遇是非常悲惨的,他需要人帮他,所以打算提前几十年偷偷拿到小孟尝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