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年前？”

程缘又结合其他文章，确定红衣死亡已有十年时间。

“才十年时间？”小道士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像她这种灵体，已经半身被血染成红色了，不是需要蒙受天大的冤屈，就是需要天时地利，都没有的话就只能熬时间。”

“她虽然挺冤枉的，但是的确是死于意外不是被谋杀的。我看这傻妞大大咧咧的，生前也不像爱钻牛角尖的人呀！要说她怨气有那么大，我根本不信。”小道士像模像样地分析道。

“没错，”程缘又在电脑上一番操作，查看红衣死亡时间前后是否发生特殊现象。随后她也说道：“按照你的说法，天时地利她也不占。”

“那年一整年本地都风调雨顺，任何看起来特殊的自然现象都没有。她出车祸的地方也是在马路正中，路段也不偏僻。那里也出过其他车祸，但看网上的报道也只是一些小瓜碰，没有重大事故。现在也都用火葬，难道是骨灰出问题了？”

“非也非也。”程缘不用看，也知道小道士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摇头晃脑。“不可能是骨灰出问题。小道爷我就没听说过骨灰还能诈尸的！火味阳，灵体能量为阴，二者相克。一把火下去能量对冲新生的灵体根本留不下来！再说她是出现在医院里，还被困在太平间附近，我看这事还是和太平间有关系。”

程缘把视线落在电脑桌上，电脑桌上正放着一个透明的文件袋，文件袋里装着她从值班大爷身上拿来的纸和珠子。

“既然不是天时地利，就还是最开始的推测，这事是人为！”

红色的珠子看起来普普通通，就是简单的装饰品。第一眼看上去像玛瑙一类的玉石。但是程缘把这颗珠子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很轻易的就能从珠子的重量和质感分辨出这是塑料制品，小女生的首饰上很常见。

这种小装饰品实在是没有寻找源头的可能，小商品批发市场里一天能卖出几卡车。

程缘又把那张纸展开，若说有问题，肯定是这张纸更有嫌疑。

程缘仔细观察手中的纸。这张纸陈旧发黄，一看就经历过很多岁月，完全展开后约有四分之一平大小。纸张上分布着许多圆点。这些圆点如同小米粒，有的是黑色实心，有的是空心圆圈。

“奇怪，好像和我之前看的时候不太一样！”程缘眯起眼睛，她记得刚把这张纸拿出来的时候，上面的点不是这样分布的。似乎黑点和空心圆圈的数量也不对。只是她当时没有仔细记忆，现在她也不十分肯定。

这张纸又薄又软，程缘把纸放到光线下看，阳光可以隐约透过纸张，这张纸像是半透明的。

程缘心中一动，拿出她的手机，打开放大镜功能。还好手机屏幕只是碎了一角，并不影响使用。

在放大镜下观察，这张纸上有着一条条细微的纹理，还有一个个极其细小的孔洞。

“这是？”程缘认真思索，她总觉得这张纸的材质她应该见过。

“那个...”

小道士的声音吞吞吐吐的，打断了她的沉思。

“你先把这东西放下，然后我再说。”

程缘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小心地把这张纸放回道文件袋里，这才说道：“行了，我有心理准备，你说吧。”

“这是张人皮，用人类的背部皮肤制作出的人皮法器。”

“而且需要用十六岁以下的纯洁少女，剥皮过程中少女全程都要活着。”小道士吞了吞口水，继续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