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话也很像传教士的名词,只不过语言是熟悉的家乡话。
难道说这些人都是那是什么基督教在大清发展起来的教徒吗?
周儒杭也不废话,上来就扶住张解兰的胳膊,她也是见过传教士诊病的,所以也没说什么男女大防。再说有什么名节的话,和秦四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也没了。
然后是看瞳孔,一系列的检查下来,周儒杭对着这个之前围在秦四身边的女孩也是大为改观:“你不疼吗?”
药物一直在毁坏她的身体,包括神经元,这样会让一个人呼吸苦难,造成窒息心律不齐,很容易心脏骤停。很显然,她之前的休克就是因为没有承受住缺氧,却不知道秦四到底是怎么把她给弄醒回来的!
张解兰能保持清醒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呼吸很困难,而且她能感觉到心跳得一下比一下慢了。
所以她连个白眼儿都不想翻给周儒杭看,或者说没力气了。
周儒杭很淡然地看了秦四一眼:“我准备注射纳洛酮,你……给她做个人工呼吸吧!”
“你出门还带纳洛酮?”秦四嘟囔一句,但是他确定周儒杭是没有带呼吸机那么大件儿的!所以,看了看马上就快断气的尚解岚,他还真的不想留下什么致命的把柄给宋家人!
让女孩儿侧躺着,帮助她呼吸得顺当一点,再多也是不会做了。
周儒杭之所以医术高明却没有正式任职,就是因为他的洁癖严重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你说的。”周儒杭很快地给张谢兰扎了几针,然后准备起注射针剂。他可没有真的让秦四为尚解岚人工呼吸的意思。
“我不过说了据这边有人折腾那玩意儿,你就带了纳洛酮!是真未雨绸缪呀……还是杭哥你对我情深似海啊?”秦四似乎是看到周儒杭动手给张解兰扎针就放心下来了,所以还有心思插科打诨。
“我对指检没有兴趣!”张张解兰只听到周儒杭是这么说的,因为很多话都听不大懂,所以她只能懵懵懂懂地记忆。
因为人死而复生已经是足够罕见得了,现在她没有记忆,对这个地方也一无所知。只能够机械的记住自己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最后再慢慢整理。
能活着并不容易,所以张解兰没有心大到睡一觉再想别的事情的地步。就怕一觉之后再也醒不过来。
但实际上,张解兰的精神已经绷到了极致,所以周儒杭的纳洛酮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生命之光,没多久她的呼吸和意识就慢慢地有了好转。
随即,她意识到自己暂时没事儿了,然后呼吸就慢慢开始平缓。闭上眼之后听到周儒杭说:“其实现在她的意识才该是清醒的时候呢!”平缓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好奇心,这让张解兰下意识地想到自家四妹妹,每一次她要对病患进行手术的时候都是这样平静中喊着无穷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很显然,能够大剂量的吗啡摄入而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这说明少女的意志力非常强。却没想到刚刚脱离生命危险,她就睡得昏昏沉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