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源张手，刚想抱住她，忽然感觉不合适，只能保持那个姿势，小心询问。

少女仍没有回话。

他蹲下身，仰头，望见了少女眼中的呆滞。

“那个…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无声。

“……”

河边凉风习习，这又是深夜里，寒冷让杨源都有些不舒服。

而胡月的身子一直微微抖动，光滑的皮肤也起上了鸡皮疙瘩。

这小小的身子骨，哪能忍受这般环境。

多次呼叫胡月无果，杨源也是干着急。

“胡……”

他蹲在地上，望着少女，欲言又止。

“小月，我们快走吧！”

他想了想，干脆叫她小月。

没有回应。

杨源一下子起身，搂抱住胡月。

这么冷，还是找个住所先。

“别碰我！”

不过，这一抱，胡月竟然出声了，身子扭动，挣脱了他的双手。

声音刺耳，带着恐惧。

“小月，你怎么了？”

见胡月这反应，杨源无奈，想必是先前对她刺激太大。

起身，脱下身上外衣，披在胡月身上，自己只穿一件短袖，静默坐在她身边。

风一直吹。

不知过了多久，胡月倒下，红着一双无神的眼睛，靠在杨源肩上，沉沉睡去。

杨源感受到她身上

上的冰凉，移身，拥她入怀，给予她多一点温暖。

夜再次静了下来。

河边草坛里的虫鸣，直到朝阳出来那一刻，才逐渐隐去。

行人依稀两三个。

“啊……”

杨源迷糊睁开眼，肩膀有些酸痛，下意识双臂由两边向中间旋转收缩，双臂却夹住了柔软的东西。

清香。

这是……

咚咚

他心跳加快，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抱着胡月睡着了。

想起身撒尿，胡月却一直压着他，这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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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吹，胸前头发撩动鼻尖，那淡雅香味迷绕着大脑细胞，又是清晨，下腹之处不听使唤的拱起。

咚咚

杨源心脏越跳越快。

难受啊！

不，

我在想些什么，

往别处想想，不然真难受。

行人渐多，一些晨练的大爷大妈路过，看了二人一眼，笑着离开。

半小时过去。

杨源忍不住了。

本来就尿急，然后胡月的头发一直挑动他鼻尖，加上还是清晨，他处于气血方刚的年纪，他下腹持续充血，受不了了，小心地推起身上之人，他要去尿尿！

起！

一，二，三！

胡月上身被推起，他慢慢挪动腰部，从椅子上抽开。

一只玉手碰到了他下腹。

他血液流动加快，脸上红润一片。

你妹！

快给我拿开！

不然我要犯罪了！

再一次挪动，身子终于抽出，他半蹲身子，轻轻下放胡月上半身在木椅上。

可是。

下一刻。

他的动作停止。

因为，

他看见了，

一双略微红肿的大眼睛。

大眼睛一直盯着他。

胡月是醒着的！

他受了一惊，下腹也一样，差点尿了出来，手就这样拖着胡月的后背，定在了半空。

一分钟。

两分钟。

“你……还好吧？”

杨源率先开口，红着脸，心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