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之后,他们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对这首诗的由衷赞赏。
徐智摩激动地开口道:“时济兄,今日我们俩果然是来对了,真是不虚此行。若非如此,险些就要错过这样一篇佳作了。这首诗若能刊登在《新月》的创刊号上,我们的杂志定能大放异彩!”
说完,他又转向朱自清,高度评价道:“佩弦兄,这首诗实在是太棒了!无论是意境的营造还是语言的运用,在新诗领域,都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我坚信,它一旦发表,必定会引起轰动!”
李斯年也点头表示赞同道:“确实如此,朱先生的诗总有一种特别的氛围,让人沉浸其中。而这首《毁灭》更是出类拔萃,直击人心!诗句中细腻的情感描绘与深邃的思想探索,仿佛让人经历了一场心灵的洗礼。”
朱自清闻言,脸上露出了略带腼腆的微笑道:“能得到二位如此高的评价,我真是感到十分荣幸。”
随后,李斯年与徐智摩便就刚才阅读过程中遇到的一些疑惑之处,向朱自清请教起来。
三人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遇见知音的喜悦与相互之间的钦佩之情。
一场关于文学与人生的对话,在这个春日的午后温暖地展开。
屋内,书卷气与淡淡的墨香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讨论了半晌之后,徐智摩关切地问道:“佩弦兄,上次通信时,你提及《诗》月刊近来经营颇为不易,可能会停刊,不知现在情况如何?能否为我们详细说说?”
朱自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显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缓缓说道:“槱森兄,斯年兄,实话告诉你们吧,《诗》月刊现在确实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尽管我和(俞)平伯、(叶)圣陶多方奔走,想尽办法寻求资助,但无奈时局艰难,文化市场萎靡不振,资金问题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我们心头,始终没能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目前,我们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最后一期的内容,恐怕这一期发行之后,这份凝聚了我们无数心血与梦想的刊物,就不得不暂时与读者说再见了。”
五四前后,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的兴起,新思想、新文化的传播需求激增。
期刊杂志作为传播这些新思想、新文化的重要载体,数量上呈现出了显着的增长趋势。
在几年时间里面,全国新涌现的报刊多达一千五百种以上,规模庞大,增长迅速。
大批进步知识分子和学生团体都纷纷投身报业,期望通过报刊来宣传新思想、新文化,推动社会的进步。
然而,此时的社会政治环境却极不稳定,军阀混战、政府更迭频繁,这使得期刊杂志的生存环境变得极为恶劣。
而且,这些自发筹办的报刊往往资金有限,而印刷和发行成本却高昂得惊人。
再加上此时国民受教育程度和阅读能力的限制,读者群体相对有限,市场竞争又异常激烈。
因此,这些新创办的报刊往往热闹一阵之后,便会陷入经营困难的窘境,难以维持长期的运营。
李斯年听后,深感遗憾地说道:“真是太遗憾了。我也算是被朱兄和这份杂志发掘的,它开创了国内专业诗刊的先河,极大地促进了新诗的发展。
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份火焰熄灭,总得想办法让它继续燃烧下去。”
徐智摩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佩弦兄!我有个想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朱自清对于《诗》月刊的停刊也感到心有不甘,这是他亲自参与创办的第一份杂志,承载了他太多的心血和梦想。
他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问道:“槱森兄,你有何高见?”
徐智摩振奋地说道:“既然《诗》月刊的停刊已经不可避免,那么佩弦兄何不与我一同北上,加入我们新月社呢?
我们可以一起筹办新月社的社刊,在北京重燃文学之火,让《诗》的精神得以延续,甚至更加辉煌!
新月社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共同为新诗的发展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