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凛音抱回房间的神宫寺看了看手机时间,6:07分,樋口玲与凛音马上就会醒来。
于是神宫寺双腿一边打摆子,一边走向厨房打算准备早餐,操劳过度且一宿没睡的他内心惴惴不安,因为这真的就是实质上的出轨。
明知道快刀斩乱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他却又放不下浅木,他并不是提起裤子拍拍屁股走人的渣男,他的渣男种类归属于另一分区。
纠结的负罪感在他心中如野火般蔓延,最终汇聚成让神宫寺切菜的手微微发麻的灼热刺痛。
7:00整,凛音迷迷糊糊的一脚踹翻闹钟后,这才发现躺在自家床上。“?怎么回事?浅木呢?我就知道这蠢猫不守诺言,明明我尽职尽责做出了如此大的贡献...”
睡得比被监视对象还要死的凛音挠了挠屁股,骂骂咧咧的走下楼,看到了正忙活了6个菜的神宫寺。
“今天新年?”眼睛放光的凛音凑到餐桌旁,准备直接上手去抓炸酿肉,然而却被没好气的神宫寺用勺柄打断。
“洗手,刷牙,清理面部。”看着嘴角挂着口水残痕的凛音,神宫寺就一阵头大。怎么养出个这么窝囊的妹妹?
“切,屁事真多...”凛音假装走向盥洗室,而当她路过神宫寺身边时,趁其不备,用屁股狠狠地怼向了神宫寺,意图使其踉跄后退。
“啪。”熟悉某人秉性的神宫寺头都不回,侧身一躲,像只虾一般弓住腰的凛音便蹭到了神宫寺的左肋下。
想犯贱的某人:“欸?”随之而来的,便是神宫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凛音用愤怒眼光瞪着神宫寺,捂住臀部走到盥洗室门前,确定神宫寺没有追击欲望才敢对他比出一个反抗的中指。
此时困乏的樋口玲揉了揉眼睛,闻到了复合型的饭菜香味,立马精神起来,跑到神宫寺面前惊呼:“诚君,你大清早起来做了六道料理吗?”
做贼心虚的神宫寺讪笑道:“篮球集训的强度很大,这一周内我每天早上都会换不同菜式...”
“真的?”尝过中华料理的多变菜式后,樋口玲只想天天都轮到神宫寺做饭,而现在她的愿望轻而易举的实现了,但这份好运的代价却极其昂贵。
“最喜欢你了,诚君。”
樋口玲纯净的笑仿佛在神宫寺心口处开了一道疤,愧疚感如野草般在疤痕处钻出,在神宫寺那不见天日深井般的心中疯狂滋生。
“其实我...”总是让人感到无懈可击的神宫寺,此时如同生出裂痕的大理石雕像,一触即碎。负罪感让他差点脱口而出,但一道虚弱的咳嗽声打断了神宫寺的自曝。
瘸着腿且走路姿势异常奇怪的浅木,踉跄着走向餐桌,再次摆出冷淡的表情对神宫寺说道:“我要吃肉。”就好像昨晚月下,亲昵撒娇的猫并不是她一样。
强行压抑情绪的神宫寺再次恢复平静,为浅木拉开凳子,取出餐盘,而后回头对着樋口玲温柔一笑:“玲,凛音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盥洗室的水都漏出来了,可以帮我看一下吗,我来帮大家准备餐具。”
“嗯!”樋口玲走向盥洗室,发现了头发卡在水槽中手足无措的凛音。
“玲姐,救我...”“啊哈哈...”
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