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你的训练成绩全优就能放松训练,谈情说爱。”
两人肩并肩走在葱绿的草丛中,蓝天似帐幕,高高挂在海涛似的山峰上。
“今天下午两点,山脚下集合,准备组织第一次团队战斗训练。”
蕾娜说完,停下脚步顿了顿,扭头仔细打量着葛小伦。
葛小伦被看得莫名其妙的,他摸了摸脸庞,确定上面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怎么了?”
“没什么,你年纪轻轻的,却跟潘震似的。”
蕾娜怜悯地拍了拍葛小伦的肩膀,这让他更加莫名其妙了。
巨峡市,黄家村。
陈耶从田里收拾完苞米,顺手摘了几个金黄肥美的苞米,准备带回去给老婆尝尝。
他走在平坦的大路上,旁边是金灿灿的麦田,哼着小曲,带着笑意欣赏沿途的风景。
杂货店的老板坐在木头椅子上和几个中年人边嗑瓜子边闲谈,看到陈耶路过,纷纷向他打趣道。
“回去看老婆去啊,过来坐坐呗。”
陈耶笑着摆了摆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远处烟囱喷出的浓烟将大地和天空连为一体,他想到烧纸时随风飘扬,卷入天空的思念。
下个月就是父亲的忌日,这几日连续的农忙差点忘记给父亲买纸钱,陈耶面色阴沉地走进一家香烛店。
村子不大,邻里邻居的基本也都熟识。
店长笑着跟陈耶打了声招呼,随后跟继续医生讲起笑话来。
“唉,你知道陈凯那事不。”
“陈凯哥,啥事啊?”
“听说他最近筹钱准备租个房子搬出去住。”
“这住得好好的,为什么啊?”
“听说是因为怕老婆。他醒着的时候,可不怕他老婆。可他老婆会等他睡着了之后揍他。他特别讨厌这样。他被揍醒了,接着揍他老婆。可是等他睡着的时候,他老婆又开始打他。他完全睡不了觉。”
听到这里,陈耶不禁笑出了声,手上的黄纸白银配上他抑制不住的笑容显得额外突兀。
“这可真新鲜,”医生说,“他老婆以前常常报警抓他,让他吃牢饭。”
“别提了,警官人还特别好。陈凯进去之后,就不想出来了。他太喜欢新监狱了,他老婆都不乐意他去坐牢了。所以他老婆就想出在他睡着之后打他的办法了。”
虽然这是个悲伤的故事,陈耶还是掩不住他幸灾乐祸的神情,结完账后高兴地走出了香烛店。
他就不一样,妻子健康,家庭幸福,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医生呆呆地望着陈耶离去的背影,直到店长拍了拍他的背才回过神来。
“咋了,陈耶...他有事?”
店长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对于陈耶的悲惨遭遇有所耳闻,虽然他是卖纸钱的,但他是从来不相信丧门星这种封建迷信的,直到他遇到了陈耶。
“小伊前几天找我看病,得病了,胃癌中期。”
趁店长扭头看去的功夫,医生从店长柜台上偷偷摸了根烟,给自己点上火,吐出一层层烟圈。
两人一齐目送早已远去的陈耶,眼神中怜悯与恐惧并存,好像在看一个即将逝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