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脸色难看,“我是容妃娘娘的表亲之女,与高滢同样出身大户,想不到竟要沦落到去讨好她。”
桑麻垂下头,她平时也没少受绿绮的气,心知她一向高傲,怎会轻易低头,“王姬不妨赌一把,若是王爷仍旧心仪于高滢,此刻正是接近她的好机会,往后可以利用她绊倒侧王妃;若是王爷往后厌烦,得知王姬乃明事理之人,往后的宠爱必不会少。”
绿绮媚眼一亮,道:“不错,真不愧是我的丫鬟。”
桑麻笑道:“奴婢愿跟随王姬,为王姬效力。”
绿绮满意点头,道:“我这就去玉壶天。”
玉壶天
绿绮刚来到门口,就被石莱截下,石莱尖声道:“哟,王姬,你这是?”
见石莱堵在跟前,绿绮皱了一下眉头,但无奈他是彰华跟前的人,她也不好给脸色,“小臣,我听闻高小姐这几日都吃不上什么东西,特地命膳房制作了一盘糕点,想让她尝尝。”
石莱瞥了一眼,嘿嘿笑道:“多谢王姬美意,只是王爷吩咐了,高小姐仍是戴罪之身,未经王爷许可,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探望,还请王姬回去吧。”
“这,我连看一眼都不行吗?”
石莱笑着望进绿绮的眼里,默不作声。
“那好吧,如此,恭敬不如从命,”绿绮望了阁楼一眼,顿了顿,“桑麻,我们走。”
绿绮人也不傻,王爷这摆明就是在呵护她,她眼下身体虚弱,王府里的人杂七杂八,各个安的不知是什么心,为了能让高滢有一个安全安宁的环境,只得以此作为借口,不给旁人接触她的机会。
话说彰华和彰逸一同来到玉壶天楼下,彰逸见彰华一直屏息凝视,心思忧虑,“三弟,你这几日一直茶饭不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彰华笑笑,脸上有着愧色,“二哥,我对不住她,对不住她的亲人,若她父亲知晓,定会怨恨我没把滢滢照顾好。”
彰逸听不出异样,在他看来,她的父亲就是高正松,“是高小姐措辞激烈,冒犯了你,你只是稍微惩处一下,并无过错,你是燕王,就该有一个王侯不可挑衅的威严,高相也同样身居高位,必能理解,说不定他会责怪自己的女儿娇惯无礼。”
彰华点点头,这是见默娘领着张苟下楼,“如何了?”
张苟朝彰华彰逸鞠躬,彰逸一向彬彬有礼,扶起张苟道:“大夫有礼,不知高小姐为何高烧已退,却迟迟昏迷不醒?燕王宽厚,已陷入自责之中。”
张苟摇头叹道:“高小姐脉象紊乱,许是心魂不宁。微臣上谏王爷,唤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