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剑鬼,和我打一场吧!”
无限城中,随着琵琶声响起的还有另外的一个声音,充斥着浓浓的战意,将原本还算是宁静的空间给扰成了一处硝烟四起的战场,猩红色的雾气弥散在一道身影周围。
他眯起那双灿金色的双眸,嘴角扯出了一个瘆人的微笑:
“现在我有资格挑战你了吧?”
此刻的猗窝座相比无限列车那次见面更加疯狂,实力也愈发地恐怖了起来。
他现在终于体验到了黑死牟那样的感觉了,踏入了至高境界,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变了一个样子——透明而又纯粹的世界。
不禁令他惊惧:究竟他先前是何等地狂傲,竟然想大言不惭地挑战这种境界?这种境界,早已超脱了寻常实力划分的范畴,好似修仙路上那最后一境的鸿沟,常人难以理解。不仅是实力上的悬殊,更多的是心境上的差距:真正地达到了“天人合一”,心中无我,身外有神。
更加直观的感受便是能直接看到对方的五脏六腑,血液流动的方向,肌肉发力时的收缩状态等,仿佛能随时掌握别人的生死一样……令人沉醉!
只不过伴随着实力的暴增,一段段模糊的记忆也随之一同到来:
“狛治先生……”
他轻轻念着这个名字,隐约间他似乎看见了一个黑发的少年,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身旁还有一位模糊的女性身影,身姿绰绰约约。
每当他想要极力看清对方身影时,大脑便传来强烈的剧痛,百般尝试下,只得无奈放弃。只是在脑海不断地完善那道绰影,尝试着在那张模糊的脸上放上一张张他记忆中的脸庞,可是无论如何都有一股违和感,因此他渴望和黑死牟战斗,再次突破实力的束缚。
再强一点,想必就能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了吧?
他在心中如此想到。
“你在迷茫……”
“等你何时不再迷茫时,你才有资格挑战我。”
黑死牟缓缓扭头与猗窝座对视,冷冽的目光让人遍体生寒,好似被顶级捕猎者的目光所注视那样……让人惊惧!
猗窝座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也知道此刻自己的状态是非常差劲的,但其他什么的都可以放弃,可唯有那道身影不行!那道身影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记起来的,哪怕是付出再多的代价!
“别废话!”
“来!”
猗窝座已经摆好了战斗的架势,但当他准备释放「罗针」时,动作就戛然而止了,随后迅速收回自己的气势以及周遭的血雾。
“噔……嗒。”
木屐踏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而短促的声响,鬼舞辻无惨身着漆黑色的女式和服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要是无聊就去外面把祢豆子那只鬼给我抓回来……懂?”
红梅色的眼瞳斜睨了猗窝座一眼,随后他召来了鸣女,将猗窝座给丢出了无限城。
“黑死牟……说说看,最近又发生了些什么?”
他一边处理手上的血渍,一边询问已经单膝跪在地上的黑发剑鬼。
“珠世又主动暴露行踪了,要我把她抓回来吗?”
“嗯~那就把她抓回来吧,省的她整天乱跑给鬼杀队通风报信……还有呢?”
“鬼杀队那边似乎要发起总攻了……”
还没等黑死牟说完,无惨便凑在了黑死牟的耳旁:
“你说的是真的?!”
在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之后,他开始捂脸轻笑,随后声音逐渐加大,最终成了狂笑: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来的好啊!这样就能把那些烦人的虫子给彻底清除干净了!”
鬼舞辻无惨狂笑着离开了无限城,听到令鬼愉悦的好消息的他心满意足地走了,似乎他已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有种如愿以偿的畅快感。
“产屋敷……终于要被除名了么……”
黑死牟低声念叨着,他无法理解鬼杀队这么做的原因,双方的战力完全不成正比,究竟是什么给了鬼杀队勇气孤注一掷地发起总攻的?他想不明白。
“缘一……你的选择终究还是错了啊……”
起身,在眼神示意下,鸣女将他送出了无限城。
黑发遮住了默默弹琵琶的鸣女的神色,让人摸不着她在想些什么。
鸣女:今天的无限城依旧风平浪静呢~没有打起来真棒!庆幸自己又活过一天了呢~
……
“哟,在想些什么呢?一个人闷在这儿?”
白柯跳到了紫藤花树屋的顶端,看到了正一个人抬头望月的不死川实弥,便一屁股坐在了实弥的旁边,同时从怀里摸出了一壶清酒和两个酒杯(实际上是从背包栏里拿出来的),递给了对方一个。
“没什么,别多管闲事……”
不死川实弥不爽的扭头盯了白柯一阵,随后又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无奈接过已经斟满递过来的酒杯。
“嘿,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我笑笑,咱就好这口。”
白柯同不死川实弥碰了碰杯,仰头将清酒给一饮而尽,咂了咂舌细细回味。比起烈酒,他更喜欢清酒,就仿佛掺了水一样,口感很差,但却又颇有一些意蕴。酒不醉人人自醉,喝酒喝的就是一个心境,同样也是能让人打开话匣子的妙招。
“你这家伙……”
不死川实弥把抽刀刀掉眼前这人的想法给按了回去,继续抬头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