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嗤——”
木刀相接,发出响亮的重音,白柯被击退,仅仅穿着袜子的脚在木质地板上摩擦起了一阵青烟。
“嘶……”
白柯现在疼的想要抱着脚在地上打滚,但迫于眼前的形式,只得稳住身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橙黄色的长发胡乱地披洒在身后,鬓角有着些许斑白,一双赤色的双眸里满是颓丧,胡子拉碴,将他原本阳刚俊朗的脸庞给打上了一抹阴影,发型虽像一头雄狮,但更像是一只暮年的离群狮王,颓废,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白柯对面的炼狱槙寿郎开口嘲讽道:
“你小子怎么败得怎么快?先前不是挺嚣张的吗?”
白柯也很是无奈,他发现他还是低估了这家伙的实力了,哪怕是用木刀对决,槙寿郎也比他要厉害太多了,炼狱家祖传的刀法被他用得行云流水,虎虎生威,一招一式间尽显霸道至极。
哪怕白柯在打的时候就已经开启了「全集中·常中」,呼吸法疯狂运转,但仍是敌不过对方,鬼杀队最强,名副其实。
“切,我还没倒下呢!”
输人不输阵,白柯自然是懂的,打不过口嗨几句还不允许了?况且只是平常的较量而已,要真是生死对决的话,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白柯的史蒂夫模板给了他足够的底气,况且还有狼的龙胤之力,只要被他摸到,没有变若之水的话,迟早都得被血瘴给拖垮。再者说了,他原先在MC里面天天搞材料炼药剂,手里还捏着几瓶瞬间伤害药剂呢,几瓶子砸下去,是人是鬼都得给我躺着。
所以白柯根本没有认怂的理由,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反正还有「毁灭魔方」捏在手里,大不了就同归于尽而已。
“呼……”
重新调整好姿势,沉下心,白柯的身体在几乎贴近地面时如离弦之箭一般急速窜出,刀剑直指槙寿郎的脖颈:
“飞天御剑流——龙翔闪!”
“白小子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这种软绵绵的攻击对我无效,劝你和杏寿郎那混小子一起辞职算了……”
把木刀垂至身侧,待某个时期到来后,眼神猛地一变,手背有青筋凸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刀格挡并反击:
“没用的!这样的你们最终只会死在那些鬼的手里,如蝼蚁般死得毫无价值!”
“咳啊……”
捂着被打中的胸膛,白柯眼中充满了愤怒:
“老东西你左一口是死,右一口无用,我看你就TM的就是一个怂货!有什么好怕的?死就死了!”
“杏寿郎这么努力究竟是为了谁?!他拼命努力杀鬼,好几次险些丧命,还不是为了让你振作起来,可你现在到底在干嘛?”
“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嘲讽杏寿郎,那可是你的儿子啊!难道你真的要等他哪天战死了才醒悟得过来吗?!”
说道此处,白柯顿了顿,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不,或许你这老东西是永远不会醒悟的,你只是一个懦夫!”
槙寿郎沉默着,白柯也在看着他,唯有这样,才有可能让这个放弃了自己曾经荣誉的人有些许波动,哪怕接下来白柯会被揍得很惨,也无所谓。
“白柯……”
炼狱道场边缘,老老实实遵守着礼节跪坐着的杏寿郎不知怎的忽然觉得眼角有些红润酸涩,他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与自己父亲针锋相对的年轻身影身上。
一向热情似火的他如今面对自己的父亲时却显得沉默过头了,甚至有点局促不安,双手紧紧地攥着裤子,低下了头。
仿佛平常的乐观坚强只是一层伪装,如今到了炼狱祖宅,见到了自己的父亲,那层可悲的面具才从他的脸上脱落,露出了他不堪的样子,看到了荒诞的真相。
“呼……”
“小子,我承认你说得确实不错,我也的确是个懦夫,但——”
“你惹毛我了!”
一扫先前周身散发出的颓废,橙黄色的头发无风自动,原本暗淡的赤瞳也在此时重新绽放出属于它原本的光彩,好死两团炽热的火球,竟让白柯感到了灼烧般的疼痛。
“嘎吱吱……”
槙寿郎手中的木刀被他用力握住,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痛苦呻吟,以他为中心,整个房间开始变得燥热,肉眼可见的火苗在空气中沉浮。
很难想象,对方仅仅只是运转了呼吸法,便有如此恐怖的威能,真正动起手来,如果仅靠呼吸法和剑技的话,恐怕白柯将兵败如山倒,撑不了几招就会被对方直接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