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街上)
“周婆,今儿日暮怎么换地儿了?”何莹莹问道(去看看自己的书铺具体在哪的路上)。
“莹莹,听说后街的书铺日后由你做东,我这饼以后就在你那店前卖了,三小姐可要照扶着周婆子些呀。”周婆揉着面,没有抬头。
“这您都知道了,婆婆消息还真是灵通啊。”何莹莹有些奇怪,周婆怎会知道。
“托你们家厨子张姨的福,张姨不仅菜做的好,倒也是个会做生意的人。(这话的意思是,消息是从张姨那花钱买来的。张姨近几年一直到处买何家内部的消息来换钱,赚了不少,所以周婆说张姨会做生意,也就是会赚钱)莹莹啊,这张姨去何家多久了?”问完,周婆面的手停下,抬头,看向了何莹莹。
“比…比我晚些吧,张姨是我来那年入冬时进的何府。”何莹莹被突然投向的目光吓了一跳。
周婆是从前何家的厨子,在何家待了很久,就连何家主都敬她三分,直到三年前张姨已熟悉了何家事务,周婆才退出何家,在何家旁边茶馆门口卖饼,这一卖,就是三年,张姨入何府的时间周婆本就知道,这一问不是像询问,更像考察。
“小姐还记得呢,时候不早了,要做什么便快去做吧。”周婆低着头,还是揉着面。
“婆婆的面像是干了些,要再倒点水。”话毕,何莹莹跑去了城南书铺。
(切城南书铺前的街道,人很多,也很乱,街上几个堆主不停观察着人群)
何莹莹冲到书铺门口,用何家主给的钥匙打开了门(锁是完好的),快步上楼,往二楼的床上一躺,喘着粗气。
“我…我这是来早了,怎么没人?”何莹莹累得直喘粗气。
“听说,”二楼屏风后传来声音,何莹堂猛得从塌上站起。
“何家三小姐面色枯黄,好吃懒做,呆若木鸡,”一人蒙着面,拿着长剑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何莹莹连连后退,剑已近身。
“今日一见,看来并非如此啊。”剑已抵在脖子上,何莹莹不再后退。
“唉!不是,大哥你谁呀?怎么随随便便出现在别人店里,今几个还没开张呢。”何莹莹用着平和的语气说着,把手抬起来,碰了碰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剑开了刀,何莹莹的手被划了道口子。“呦,开了刃的,你没有以前自信了呀。”摸了下手上的口,何莹莹看着拿剑的人,像是知道了面前的人是谁。
“叶梧桐。洛家水深,要小心啊。”(拿剑的人说着,放下剑)
“放心吧,不会有人认出我的,我这身份安全得很,夜叔今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何莹莹问。
“城西断崖山下有五具无头女尸,所中之毒与你毒发时相似。这五人…是你杀的吗?”
“自然不是,我没那工夫跑去城西,也没有机会啊。”何莹莹说。
“那这下毒之人,绝非寻常。你上次写的解毒的方子前阵子被偷了,想必是偷东西的那人下的。”洛依夜(拿剑的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何莹莹说。(其实就是对何莹莹说的,想让何莹莹再写一次解毒的方子,再试探下她是否知道偷方子的人是谁。因为方子的事只有洛依夜的几个心腹和他俩知道)
“夜叔等会儿,我找了再给你一份。”何莹莹走到一边桌旁,坐下,从桌下的暗格抽出一张白纸,“拿东西的人还会把东西还回来的,夜叔只需守株待兔。这张在火上一烤便会显字,这次换个地方放吧,没剩多的了。”递纸,“夜叔,小心身边人。”
洛依夜接过纸,折起放在了衣服里。“楼下满街都是峰流门的人,叔走不了正门。你来前,有两人在你这楼下,我已将他们杀了,放心,用的短刃,就是你楼下藏书后那把。怎么出这门,可靠你自己了。”言闭,洛依夜便翩窗要走。
“唉!夜叔,楼顶也有人。你还是走后门出去吧。”
洛依夜一脸疑感,退了回来。
“我刚过来时,看到房顶上的瓦片掉下来的碎片,楼上定是有人。”
“梧桐还是细心,后门在哪呢?”
“楼下,把靠墙书架第二层的机关按下就行。夜叔,下次别拿你那长剑了,你那剑上的花纹一看就知道是洛家的人。哪次你再夜里出来,我陪你打。”
“好好好,起风了,夜叔先走了”(外面的人要进来了,我先跑了)
何莹莹确认洛依夜出门后才走下二楼。刚下到一楼一步,大门就被撞开。
“砰”,进来了一队人,将何莹莹围住。
“你就是何家三小姐?”领头的人问(原先街上摊主之一,其它均是平民装扮)
“是…是”何莹莹结巴的回答,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把解药配方交出…”(领头的人(进来的唯一堆主)说)话还未尽,一队人全部晕倒了。
“啧,这不行啊,我就点了两根迷香,这一进来就全倒了。”何莹莹一挥袖子,灭了一旁书柜里事先点好的香。出了书铺,关好门。
(视角转回何府)
“小姐,咱还去听茶馆吗?”余巧实(先前和何莹笙一起在条馆的丫鬟)
“不去!去什么去。她平日里倒是闲得很,不是听茶馆就是看闲书,爹爹还偏坦她,她能不能搞清楚谁才是何家小姐,凭什么后来者居上?”何莹笙坐在自己房里叫着,像里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是她那个不明来历的能比的”余巧实紧皱着眉头附和着何莹管的话。
“巧实,我几日没去上琴课了?”
“小姐三日没去了,还是要去学学琴,老爷最爱听小姐弹琴了。
“好,去学琴,”起身,刚出门又停了下来,“你去茶馆听,晚上讲给我听,一举两得。”何莹笙对余巧实说。
“那,小姐你一个人去学琴吗?”余巧实问,
“嗯,那路都走过多少回了,不会有事的。”何莹笙已出了门,学琴去了。
余巧实与先前一同去过茶馆的木青又去了茶馆。
(视角转到何府前院)
“溶月,溶月!”何莹莹一进何家大门就叫了起来。何家人很多,走来走去,但都很有序。
“小姐,你找我?”洛溶月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溶月,今儿大伙在忙啥呢?”(何莹莹)
“宫里传信来,要进一大批的纸,三日就要来取,时间很紧…”(洛溶月)
“啊,那你先去忙吧。”溶月刚转身,何莹莹一把拉住她说“哦,对了,我上次拉书的车呢?”何莹莹又问。
“在小姐那屋子后面,是小姐自己放的,没让人动。”洛溶月答。
“哦,好。你快去忙吧,去吧去吧。”何莹莹摆摆手,转身就跑,像是很急。
洛溶月也离开去忙了。
何莹莹把她从前用来拉书的车,从何家大院后门拖到了书铺。
车很大,何莹莹叫了两个自己院里的护院,把倒在一楼的一队人搬上了车,三人合力将这一队人运到了峰流门的山下。
“你们俩把这些人搬下来放这,我累了,先坐一会儿啊”(何莹莹)
两个护院把人从车上搬了下来,摆了一排,共六人。
“小姐,这些都是谁啊?”(护院甲)
“哦,这些啊,他们是这山上的人,在城南不知怎么就晕倒在我铺子门口了,我看他们身上的牌子才知道他们是这山上的人。总不能让他们在我那书铺一直晕着,你们俩该说的就说,公事公办就行。”(何莹莹)
“小姐,要上山喊人吗?”(护院乙)
“别,不用,走走走,回家,今儿大伙都忙着呢,你俩别闲着,先回去吧,这车我拖回去就行。”何莹莹摆摆手,起身又坐在了板车上。
“小姐,这车挺重的,还是我们俩拖吧…”
“哪那么多话?哪次拖书不是我自己拖的车?(开玩笑语气)快回去帮着无点活,我又帮不上什么家里的事,你俩可别偷懒啊,咱院里的月钱又要靠你俩7”说完摆摆手,示意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