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以前,有一个着翠羽之裳的女子,步履蹒跚的被一群黑衣人拖着走向角门。这名女子,蓬头垢发,面色憔悴,满身的伤痕,那翠色羽袍之下,皆是血渍斑斑,每走一步,就在地面上留下一个血脚印,脚印深深浅浅,一串串,一直通向幽暗的深院。
女子看着前面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莫不都是掩着面容,打头的那个人,用绳索套着女子的脖子没好气的拽着向前走,一步都不愿多做停留。而那女子也只能任由其带着,走的实在太艰辛了,就踉跄了几步,黑衣人见状,索性不作停留,就用这绳索套着女子的脖子一直拖着向前走去,女子被拽的呼吸困难,青筋暴突,眼白翻飞,却是一句都喊不出声。
女子不知过了多久,浑身的疼痛,炸裂脑子,没有给她余下一点思考的空白,当她再次分明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一间黑屋之内。
深不见底的黑暗席卷了她的一切,仿佛自己都已经不存在了。
忽然,眼前闪过一丝光亮,有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她身前,眼见的,这个黑衣人用火石擦出一丝亮光,随即,黑衣人点燃了一枚烛灯。
“先生,要不要给她洗漱一番,如此这般模样,先生也不好下手吧?”
女子这才注意到,烛灯之后,一个黑影在闪动。
“好”那黑影阴恻恻的说道。
随即,黑影黑衣人就都离开了房间,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女奴,女奴们皆是怯懦模样,没有一个抬头看女子一眼,女奴各行其事,蓄水的,端盆的,举着巾帕来擦的,各忙各的,寂静而秩序井然,空气中放佛透着一种森严,这森严逼得人透不过气。
“夫人,疼吗?”忽然轻不可闻的一个女声在耳侧响起,像是有人在耳边鼓起的一丝微风,女子几乎不敢确信真有人在说话。
女子循声看去,却看到一个蓝衫束发的女奴,女奴正用巾帕拭去女子腕部的血痕,却不知怎的,看见那血痕仿佛疼在自己之身,那巾帕都微微抖动了起来。
“我认识你?”女子嘶哑着声音问道。
“多年前我流落街头,以行乞为生,险些丧命,您于我有一饭之恩,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却是记得夫人,至死不敢忘怀!”
“原来如此!”
“夫人,奴实在能力有限,没有什么能力救夫人,奴只带来了这个”说罢,女奴从腹间取出一个葛布手帕,女奴小心翼翼的一层层翻开手帕,那手帕之中,正有一枚丹药。
“夫人,这是我从医奴手里求得的良药,虽不能救命,但是可以缓解疼痛,夫人吃了能顶一阵子!”
“我吃这药作甚,莫若叫我疼死好了,总好过受此折磨”女子倔强的回绝道。
“夫人快别这样想了,夫人接下来是不会死的,但是会疼痛难忍,既然活着,还不如好过些的好!”
“这话什么意思?”女子讶异的看着女奴,分明觉得这话不太对。
女奴恍惚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别过脑袋,眼底有些忧郁。
“夫人怕是不知道,王已经下令要对夫人施以幽闭之刑!”
女子听后脸色刷一下子的变得惨白,如若不是身后锁链加身,缠着她透不过气,恐怕就此要昏厥过去。
“幽……幽……幽闭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