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那我接晏几道的兰佩紫,菊簪黄。殷勤理旧狂。”
皇后:“眼看菊蕊,重阳泪落如珠,长是淹残粉面。柳三变。”
赵顼心想都没有听过,先把简单的占了:“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孟浩然。”
三女人投来鄙夷的目光,多轮战罢,竟是皇后输了。
又是一轮到赵顼时,一时兴起:“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黄巢!”
高太后怒了:“你一皇帝读反贼的诗,不学无术,罚酒。”
……
又几轮过后到赵顼,不假思索:“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李……呃!不记得是谁的了。”
“官家耍诈,没听过这句词。”高太后迅速戳穿,皇后眼睛瞪大看着赵顼。
太皇太后和稀泥:“这句确实未曾见过,但却是好句,只是幽怨了点。”
也算是蒙混过关,如此几轮,诗词都说得差不多了,大家已意兴阑珊。赵顼提议要皇后陪同看看竹林去,望着俩人的背影。高太后朝太皇太后道:“姨娘,官家病愈之后,好似变了个人,从前虽然孝顺,晨昏定省,但沉闷无趣,只知道朝廷政事,不及颢儿他们体贴。”
太皇太后:“这不很好吗?官家以前是为君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政务畅通,所以人也变得生气了。”
“确实是,听人说王安石之前闹得朝堂沸沸扬扬,这些日来经过官家的调排,好像和气了很多。”
“我现在唯一操心的就是官家子嗣单薄,好在官家还年轻。”
“是啊,不然我也不会同意他在这园子里胡乱搭建。”
……
赵顼又牵上了皇后的小手,皇后这回没有拒绝,任凭其牵着往前走,感受着这份安全与亲近。
“官家,刚才那句人比黄花瘦,有全词吗?”
“没有,就是一不小心读出来的,我也不知是何人所写。”
“官家骗人!”皇后居然撅起了小嘴。
“我抽空想想,看能不能记起全篇吧。”
赵顼的小鹿冲破了围栏,四十岁的灵魂激动起来,二十岁的身体不知道能否承受,这是现在赵顼最最担心的问题,他想冲过三十七岁的那道坎。
小山坡上翠绿的竹林,郁郁葱葱,竹叶在微风中摇曳生姿,阳光穿透竹林,留下斑驳的影像,对面是金黄的稻田,在阳光与微风的作用下,一片斑斓。竹林、稻田两者之间,小桥流水。流水声,鸟叫声,微风留下的沙沙声,立体感油然而生。
人工开凿的溪边居然繁花似锦,走近一看也是人工堆砌,略微无语,皇家园林的这份设计艺术感全无,自己虽然是艺术白痴也生出反感。要是那艺术家的儿子来设计安排,一定不比江南美景逊色多少,可惜它还不知道在哪里游荡。
侧头与皇后商量着房屋田舍的布局,赵顼决定就是地方限制做不了三进豪宅就横向发展,联排别墅山坡而建,白墙黑瓦,不管皇家礼仪,有人异议自己来对付。皇后的爷爷虽然官至宰相,曾因买房之事遭到贬谪,之后全家住的也不是什么豪门大院,因此对于赵顼的设计甚是欢喜。
时间临近午时,赵顼请皇后送两位老人回宫,自己领着宋用臣往垂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