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蝉被钳制住，看着其中一个侍卫举着一个小药瓶靠近她，她被撬开了嘴，喝下了这东西。

“这是五毒烈，三公主，除了死人，只有它才能让您保密了。”

——

龙国。

嘉兴五年。

也就是新帝，嘉兴帝聂鹤宸登基的第五年。

皇宫内，御花园。

“那是谁？”

“娘娘，是长公主，您刚进宫，还不知道。她常来御花园，一坐就是一整天。”

“哦。”新来的妃嫔逐渐靠近亭子里的人。

一旁的宫女行礼后便安静了。

妃嫔好奇地看着坐着的女孩儿。她双眼无神，也并不知道有人的靠近。

早就听说过长公主的事儿了。五年前被奸人所害，夺走灵根，还下了毒，成了一个废人，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但至少留有一命，不是吗？

后来，皇宫的人终于在一个巷子找到了她，连忙请来太医，但伤势过重，药石无医。之后皇帝亲封长公主，一直待在宫里的竹清轩。

“还请娘娘不要打扰长公主殿下。”琅竹行了个礼。

“好吧。”妃嫔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她就是有一点好奇罢了。

——

夜晚。

聂寒蝉悄悄从床榻上起来，摸索着穿好了衣裳。

当年她被喂下毒药后边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什么也不知道，感觉离开了这个世界。后来回到竹清轩，触碰着熟悉的事物，才有了猜测，自己应该是被救回了皇宫。

她已经无法忍受了。

轻声打开了门。她时常带着婢女逛着皇宫，已经能做到不需要有人扶着带路了。路线明晰，她加快了速度，用力翻了个墙，爬到墙瓦上，又跳了下去。成功出了竹清轩。再目标明确地向前跑着。

她这几年悄悄练了很多次，都失败了。一开始被关了好几次。如今，她有八成把握出宫，于是计划成功出炉。

她心里门儿清，如果这次她成功出逃，没被带回去，应当就是他们妥协了，不管她了，爱咋咋地。

她察觉到最后一堵墙，摸了摸，哦豁，又滑又高，她咬牙，最后一步了。突然摸到一旁有个梯子。

哦，瞌睡有人送枕头。

她成功爬上了最后一堵墙，但她直接跳下去风险很大。

可她刚下脚，就踩到个东西，她下脚探了探，又是个梯子。

这么巧。

聂寒蝉也顺着梯子爬了下来，成功逃离。她径直一头扎进了皇宫外的竹林。

她嗅到湿润的气息，不禁勾唇。加快步伐，脚下的泥土越来越软。

最后，她停了下来。

她的面前，是一条宽大的河流。

聂寒蝉伸了个腰，与这个世界做最后的道别。随后她猛地跳下，又猛地窜上河面，顺着河水漂浮着。

非常安详地顺流而下，聂寒蝉直接睡着了。

——

“陛下，长公主昨晚已经离开了。”

“嗯。”

“殿下她跳了水，按照陛下的吩咐，侍卫没有阻拦，殿下就顺着东河飘走了。”

“苦了她了。”聂鹤宸批着奏折，“这样也好，死了也算解脱。”

“传令下去，长公主病逝，葬入皇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