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只有这些程度吗？

略微感知了一番体内的状况，天成睁开了眼。

经过一番锻炼，他体内的蜕变区域，也只是从一颗麦芒大，变成两颗麦芒大小罢了。

看起来似乎翻倍了，很厉害，但只要察觉这种体积占据整个人体的比例，便会发觉距离完全蜕变，仍然遥遥无期。

年老体衰的身体，约束太大了。

他很难通过这幅年迈的身躯，迅速蜕变。

倒不如说，他之所以能够走上蜕变之路，已经是因为他精益求精，将所有的气凝结在一个近乎无限小的小点上，才产生宛如奇点般的奇迹了。

继续以这种幅度蜕变的话，他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夺回自己身体的希望呢？

天成不知道答案。

看到两老头都停了下来，在一旁模仿学习的红儿也停下了动作。

看了眼气喘吁吁累的像条狗的肖张老头后，她只是略微思索一二，便来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背。

“拍拍。”

在身后那柔弱小手的拍打下，肖老头只觉得仿佛有什么浸透心灵，就像大夏天浑身是汗的时候，喝下冰镇汽水般，透心凉，只觉得身体都仿佛快飞起来般。

——原来养孩子，有这么多的好处吗？

养一个懂事的女娃，可真就是贴心小棉袄了。

肖张老头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只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能上五层楼了。

“好了好了，我已经够好了，不用再拍了，又不是修电视。”

肖老头摆了摆手，示意红儿不必再拍了。

红儿看了眼肖张老头，又看向了天成的方向，略微思索一二，便来到了天成身边，拍了拍他的背。

“拍拍。”

就仿佛久旱逢甘霖般，在这小手的拍打下，天成感觉到了自己本应再也榨取不出任何体力的枯竭身躯，此时此刻竟然又涌现出一股全新的力量。

这股力量全方位缓解着他的疲惫，治愈着他的疲劳，让他仿佛再次变回巅峰状态。

这种感受，让天成意外了起来。

之前看到红儿用力量缓解肖张老头的伤势时，他并没有多想，直到此时此刻，她也用同样的力量，缓解他现在的疲惫后，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若是在红儿的帮助下，说不定他可以做到仿佛永动机般的锻炼。

限制天成蜕变速度的，只有这具年迈躯体的体能。

若是他的身体，并非如此年迈，他的蜕变速度恐怕是一种突飞猛进的速度迅速变化着。

他本来几乎找不到可以解决这种困境的办法，可此时此刻，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唯一的问题是……

红儿是个人，而非是他变强的工具。

他即便再希望变强，也不可能因为自己一己私欲，强行将一个人束缚在自己身边。

他甚至不应该去问红儿愿不愿意帮助他，因为当他携带有很强的主观意味去问的话，红儿大概就会隐约察觉到他的想法，从而给出了自己觉得可能会让他开心的回答。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哪怕具备一个成年人般的常识，但依然是心思单纯的孩子，甚至说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都不为过。

这也是师生恋，被大众所不容的原因。

人们并非排斥年龄差距过大的恋爱，而是排斥利用信赖关系，与人格还未完全建立的孩子，诱导对方给出自己想要的回答。

这种关系，并非平等的关系，本质上是上位者对下位的一种压迫。

若是天成选择这么做，那么他又与满嘴说着“全是为了你好”，却做着令人讨厌事情的父母又有什么区别？

是的，他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

但对变强的渴望，对夺回自己身体的渴求，让他陷入了挣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