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有赵家的仆人骑马来报:“大爷和二爷来了!”
苏岫下了马车,不多时又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剑眉星目,穿着浅蓝色长袍,外面披着黑色裘皮大氅,衣饰并不繁复,却仪态潇洒,来到近前,勒紧缰绳,翻身下马接住朝他奔过来的少年。
“幼沅长高不少,怎得还这般不稳重?江舟有没有跟过来,城门这么多车马,怎么能任意跑动?被撞了怎么办?”
“二爷又不是不知道,小的哪里管得住小少爷啊。”江舟走过来,边将一个大氅给苏岫披上边抱怨:“这下好了,能管住小少爷的人来了。”
苏岫抱着赵之吟的手臂眉开眼笑,不理江舟装模作样:“之吟哥你怎么先过来了,之麟哥呢?”说着还踮着脚朝远处张望。
不远处车队前面一辆马车的车辕上站着个人朝他挥手。
苏岫也挥了挥手。
“大哥让我先过来,免得你在外面吹风,这大年节的再生病就不好了。”
“外祖母,舅舅和舅母还好吗?小侄儿是不是都已经能说话了?可惜我没见到,上次听舅舅说欣欣姐也有心上人,舅舅信上也未说清楚,对方是谁啊?家世如何?人品如何?”
赵之吟笑道:“这么一长串,叫我先答哪个?”
话虽这样说,却也一个个回答:“祖母身体硬朗,爹娘也都好,至于欣欣的心上人……”赵之吟神秘一笑:“有些说来话长,待安置下来,和你好好说。”
苏岫欣喜:“听之吟哥这样说,显然是人不错,舅舅和舅母是否也都满意?”
“人是不错,就是身份有些特殊。”
赵之吟又道:“大哥到了。”
赵家车队在城门不远处停下,人数不少,不好堵了城门。
“之麟哥!”苏岫松开赵之吟的手臂又去扑另一个看起来二十六七,穿着深紫色外袍,温文儒雅,举止端重,长相和赵之吟眉眼间颇为相似。
赵之麟扶好苏岫,“长高了,怎么还这般不稳重,摔了可怎么好?”
苏岫挑眉:“之麟哥和之吟哥果然不愧是亲兄弟,见面教训人得话都差不多。”
“谁让你这样冒失。”
苏岫嘻嘻笑着,把两人都拽上他的马车:“还不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赵之麟把怀中通行凭证交给身边管事,吩咐他将货物带去鼎丰楼,是赵家的产业,便笑着随苏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