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年轻人忽然抬头,用孩子音色特有的稚嫩与清越,和着老人的声音。
“子游去兮亲谁赡,民不军兮国亦危。”
“日将落兮无人问,惟执刃兮半死生。“
二人抱在一起……
一个锦囊从年轻人腰上垂下,露出了半截发黑的木头——雷击木,施展雷法的引物,也是方土中最能针对邪鬼的一类人。
“对不起,我已经是方土了……“
这一句话,少年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秋啾.....“
黑袍青年忽然惊醒,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向麻雀。
在一片杏林中,这若翼翩飞的亭子一点也不显得突兀,淡淡地风吹过杏树,折欠起了阵阵的香气。
白袍少年半倚在椅子上,手拿着王角小壶向自己的小杯子里面倒茶,
他看到青年起身,微微笑道:
“那年轻人是你吧。“
黑袍青年步子一顿,随后续继续向前走去。
走到麻雀边上,伸出手,竟直接将麻雀拿在手心中。
麻雀在他手心里转动着,
却怎么也逃不开手心半步,无论怎么扑腾,也只是在手几上牵转。
他张开手心,看着手中的麻雀。
半响,他生硬地开口:
“你管我。“
白袍男子盖上茶壶,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在清淡的茶水香里,有些闲适地眯了眯眼。
“当帝,可不能太过于心软了啊。“
黑袍噗笑一声,松开了自己的手,麻雀连茫然地向前跳了一下,转过头来看了青年一眼,自顾自地飞走了。
“你有资格这样说我?“
白袍将茶一饮而尽,笑着摇了摇头。
“也是。“
黑袍抬起手来,
“也许,我们都不适合当帝。”
一枚铜钱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
风突然大了起来,扬起了一地的落叶……
就在这轻风拂叶的沙沙声里,李君卿突然惊醒,前方依旧是二中的校园。
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下一刻,一股难以忍受的沙涩感涌上了他的眼睛。
一滴滴豆大的泪水涌了出来,砸在了枕头上,留下了一片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