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宝剑,削铁如泥。
飞曼闻言,面沉似水。
“严大人,你可是亲眼所见!”
“正是,那柄剑,我看的很真,黄色剑柄,古色古香,小黄长穗,光亮剑鞘。”
“是了,大人,今夜我得夜探漱玉斋。”
“多加小心。”
世玉最信任的人只有江飞曼,他只希望飞曼能找到凶手。
对于麦琪,世玉现在似乎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最初遇到麦琪时,世玉以为他不过是被严嵩收买的一个内侍,第二次见他时,他是畏惧万海的太监领队。
第三次遇到他时,他是处决宫女的监斩官。
在江飞曼的口中,这麦琪还是宫中一等一的高手。
世玉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自己是什么身份,公然去问麦琪,他能不能给自己三分薄面。
倘若,不看严嵩情面,自己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冤魂。
宫内的破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世玉反复的思索,认真的感受。
无论从哪方面说,自己都不是一个遇事不前的人。
看了看青天白日,世玉顿了顿神,不管身处何地,好像人活这一生都带着某种使命感,想赖也不舍得赖掉。
黄昏时分,世玉带着努勒齐找到了麦琪。
麦公公依旧,身着红袍,面带微笑,拂尘一甩,“严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东厂班房比起锦衣卫有点小啊。”
“大人说笑了,都是为皇上办事,只敢言皇恩浩荡。”
“公公忠心,天地可表。”
“大人请坐,有上好的龙井,我亲自给您沏上。”
“有劳麦公公。”
努勒齐把门,麦琪带着世玉进入内屋。
世玉毫不掩饰,张口即问,“麦公公,世玉有一事不明,特来讨教。”
“不敢当,严大人的事,恐怕小的也帮不上什么。不过小的一定尽力。”
“麦公公,你可认得杨金英,杨金花吗?”
“这个啊。”
“公公若有难处,大可不说。”
“不,大人,小的以前认识杨金英。”
“认识?”
“正是。”
“这杨金英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原本是汉人,被卖到了朝鲜国,遇到了一个愿意娶她的书生,那书生原来是他的邻居。”
“如此巧事!”
“可不是嘛,大人。那书生手中一枝秀笔,画尽人间百态。”
“此人官居何职?”
“此人并未求官,只是游走人世,见山,画山,见水,画水。”
“这不会是浪荡人吧!”
“大人,您说的对啊。听说他还给朝鲜的公主画过画,又有人说他曾把杨金英化成了公主。”
“哦。”听着听着,世玉总感觉这故事,越听越熟啊。
“后来,东厂依画寻人,找到了很多人,最漂亮的便是曹端妃,其实啊,曹妃娘娘的两个婢女杨金英和秦香娥跟她不相上下。”
“还有这等事?”
“大人您可不要告诉其他人啊。”
“公公放心,咱俩谁跟谁啊。”
“有您这话,我放心。”
“其实皇上临幸曹妃宫里时,那杨金英和秦香娥也曾承泽雨露。”
“那可有封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