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女子瞬间惊慌失措,世玉三人赶忙捂住眼睛后腿。
为首的老宫人大声喊喝,“擅闯漱玉斋,该当何罪?值事女官何在?”
一瞬间闻得空中传来“唰唰”两声,两道黄色身影站立门前。
黄衣女官,纱巾蒙面,体若婀娜,手持长剑,飘然若仙。
“二位仙子,有何指教?”
世玉上前,微微拱手施礼。
“擅闯漱玉斋,还不束手就擒。”
世玉将怀中金牌亮出,“此乃皇上御赐金牌,准我便宜行事,谁敢阻拦?”
黄衣女冠当即半蹲施礼。
老宫人姓魏。
魏宫人闻听皇上二字,跪倒在地,“大人恕罪,漱玉斋圣洁之地,不得不谨慎。”
“免了,这漱玉斋的枣树在哪里?”
“这!”
“有何难处?”
“枣树,枣树没了。”
世玉闻言,心中狐疑,要看枣树,立刻就没,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不知不觉世玉已经来到院中。
“哇哦。”
院中的裸身少女把世玉三人吓得不轻。
那少女十一二岁的年纪,头发四散,遮盖面容。
周身上下一丝不挂,两腿相互挤压,双臂抱拢,哆嗦不止。
麦星见状,解下自己的大袍子,给小姑娘围了上去。
世玉温声道,“魏尚宫,魏姑姑,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大人,折煞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内宫私事。”
“不可欺瞒,我有要事在身,倘若误事,你担当不起。”
魏尚宫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讲出。
昨日,漱玉斋中的丢失了一本女诫,魏尚宫挨个盘问,十分生气。要挨个惩罚几位秀女时,唯独不见了凝云。
而在凝云的脸盆中发现了泡烂的纸张。
魏尚宫对此非常生气。
在这大清早,将凝云衣物尽去,命宫人朝她身上泼冷水。
把个娇滴滴的女娘泼成了拔了毛的家雀。
亏得麦星怜香惜玉,用锦袍包裹,免除了猩寒入体。
世玉听罢,连连摇头,“你这不能但凭水中残纸就断定是凝云所为啊!”
“大人有所不知,这个凝云自从进宫以来,不服管教,时常留恋那些淫词艳曲,不服女诫,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敢亵渎女诫。”
“女诫,是何物?”
“回大人,这女诫是永乐年间仁孝皇后编纂的内训。唤作女诫。”
内训一书,世玉确实听过,书中多提女子忠孝,一句“不骄不妒身之福也”着实让人钦佩徐后的贤德。
为此世玉诚心回礼,“魏尚宫,我敢断言,这女诫落水绝不是凝云所为。”
“大人,目前证据确凿,不容她抵赖。”
“若真是她,那她何必用自己的脸盆。她只要不看就是了,何必跟一本书计较,即便她要毁坏,难道宫里还能缺这一本书吗?”
“大人说的极是,宫中规矩,可毁坏女诫不可不罚。不罚不足以服众。”
“女诫何在?”
话音刚落,早有两名宫人将木盆端上,盆中浸泡的女诫已经开线,不过纸张墨迹未散,世玉心中赞叹,“到底是宫里的东西,质量真好。”
世玉手摸女诫,暗抚金牌,银花的脸浮现在眼前,那张脸清秀稚嫩,二眉紧蹙,面带忧色。
画面短暂消退。
世玉略有疑惑,本想看看书是谁扔的,可画面中却是银花,时间是这般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