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玉大声喊喝,“文成,武豹还不出来。”
白剑文成,黑鞭武豹其实就在房顶,可屋中的事却是一无所知,这谢灵的轻功可谓当世一绝。
世玉担心这文成,武豹追赶谢灵,故意喊喝。
声落人现。
“文成”
“武豹”
“听候二爷吩咐。”
“好,我来问你们,这附近的宅院都是谁家的,探明白,来报我。”
“是。”
世玉想不明白,文成,武豹这回为何这般听话。不过并未细想,还是由着他们去了。
待到正午时分,青楼的姑娘都起身了。
整个庆花楼变得热闹起来了。
姑娘家说话都是柔声细语,姐姐妹妹共情语。
随着房门张开,喜鹊端来了饭菜,“二爷,您请慢用。”
“坐下一块吃吧。”
“这不敢。”
“坐吧。”世玉言语坚定。
喜鹊关好房门,侧身坐下,未曾吃饭,先打量一番,在喜鹊看来,眼前的男子俊朗非凡,风度翩翩,带着小小的生涩,全然不像风月中人。
世玉并未注意,看着桌上四荤一素的菜肴,吃的津津有味。
“喜鹊,干嘛不吃啊。”
“妾身,妾身不饿。”
“不用客气,这不还有一双筷子,你拿着用。”
世玉递上筷子,喜鹊才颤颤微微地夹菜。
待到残席撤下,早有清茶奉上。
看着风姿绰约的喜鹊,心中好奇更甚,“喜鹊,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是此地老鸨呢!”
“二爷,这话怎么说呢!”
喜鹊悄声静坐片刻,这才将往事讲来。
原来,喜鹊也是良妇,本名宋银翘,原本是浙江嘉兴的一户米铺老板的女儿,待字闺中,通读诗书。
可好景不长,浙江闹饥荒,米铺被灾民抢了,又有劫匪乘机掠夺。
当地衙门捉住了几个匪患,严刑拷打要土匪招出同党。
土匪为了减刑,四处攀咬,牵连甚广,银翘的父亲宋俞也在名单中。
银翘那年十四岁,为了让父亲脱罪,幼弟安生,不得已之下自卖为人妾。
那时可以花钱为狱中人减刑,银翘卖身得银五百,尽数交予母亲,幸好捕快,为人公道,为银翘一家上下打点,这才让宋俞的名字离了罪单。
可银翘的命运可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出银购买银翘的人,是流窜的人贩子,多以婚姻嫁娶之名购买姬妾,转手卖出获利。
这人长得黑脸瘦骨,一脸贼像。
待到宋俞出狱,不等一家畅叙幽情,人贩子龟子年早已亲自登门。
老龟当下放下豪言,三日后便来迎娶。
一家人闻听此言,好似雷轰,好好的一个家,因为贼子的几句谎言即将分崩离析。
老宋说什么也不肯。
对妻子罗氏方言,“若是女儿离开,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