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线索的世玉,回到了呼月楼。
世玉登上二楼,却发现飞曼,躺在床上,面容发白,一副病态。
“江女侠,你怎么样?”
“我没事。”
“可你这样子,好像前日病态。”
“有劳严大人牵挂,我这是女人的那几天来了。”
“那几天,哪几天啊。”
世玉心中着急,全然不知飞曼所说的是什么。
“严大人,一个月里,女人总有几天不方便吧。”
素衣俏,美人惜。
世玉坐在床头,轻抚飞曼额头,“并不发烧,这是何病啊!”
“严大人,难道你对女人一无所知吗?”
“这又从何说起啊。”
飞曼笑了,嘴角弯弯,眼眉闪动,肩膀微抖,随着露出银牙,如一串清铃脆响传来。
“呵哈哈嗯。”
在宫中这般岁月,这等嗤笑都无比难求。
待其情绪平复,世玉摇了摇头,“你慧眼如矩。”
“女子事,多繁琐,世上的诗文一沾女子多生几句繁琐曲折,望严大人体谅。”
世玉不解,只是点了点头。
飞曼眼看着世玉皱眉,伸手抚了抚世玉额角。
“大人,你是有话要说吗?”
“正是,我本来想请你施展神通抓住万海。”
飞曼微微皱眉,稍稍思索。
“万海,若无证据不能擅动,他是万镗万尚书的侄儿,还是陶真人的弟子,更是雷坛青龙门的青龙使,身份特殊。”
飞曼非得十分通透,严世玉几番思索,决定再去静安宫。
在世玉的心中,靖妃是他这几天见过最有心机的人了。
既然知道景王才是取下宫灯的人,那还不坑她一把,对不起她的那一番心机啊。
令他没想到的是,皇后也来到了静安宫。
刚入红灯门,便看到屋中正中央坐着一位红衣凤袍的女子。
女子身旁四名女官,佩剑而立,身后两名女官手执凤仪。左右手边各有两名女子双手奉着红漆捧盒。
而那盒中便是皇后专属宝印宝册御笔亲书。
不用介绍就该知道这女子正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而在红毯上跪着两人。
左边是紫衣长衫,身娇体柔的卢靖妃,右边是体态雍美,略带哀神的庄妃。
两人皆是双肩微露,低头不语。
世玉见状,只好下拜。
可是皇后却拦下了。
“严大人,你未曾传唤,胆敢阻挠本宫办案,该当何罪?”
世玉的身后早已冲出四名翠衣女官,反手将房门带上,“说,该当何罪?”
一瞬间,整个房内,寂然无声。
“启禀皇后娘娘,世玉肩负寻回宫灯大任,不敢不尽心。”
“大胆的严世玉,你以皇差为由,私闯禁宫,不可饶恕,给我打。”
方后句句严苛,跟前时的娇娇少女,完全判若两人。
世玉想不明白,女子变脸真的这般快吗?
女官毫无顾忌,将世玉按在了地上,翠衣女子毫不避讳,便要扒掉世玉的裤子。
恰在这时,方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微咳嗽一声。
那翠衣女子悄悄给世玉将裤子穿了回去。
两外两名制服世玉的女官,松开了手腕。
只见皇后玉手遮面一声娇喝,“你既然有皇差在身,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退在一旁。”
世玉心中不知其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靖妃,没有多言。
方后正色端坐,秀口吐气,“庄妃,你说靖妃谋害慧珠和紫莲可有证据?”
只见那雍体女子,身子微微一颤,伴随着一缕哀声,哭了起来,“皇后娘娘,慧珠就是死在太液池,离靖妃的宫苑最近。”
“庄妃,注意你的仪态。”
庄妃这才拿出香帕擦拭眼角,收住哭声。
庄妃的年龄顶多二十多岁,如此哭闹,必然是个粘人的精灵。
“庄妃,你口说无凭,让我如何信你?”
“启禀皇后娘娘,靖妃早对我心怀不满,当初我喜欢慧珠和紫莲,她便不肯让出,幸好皇上恩宠,方才让两个苦命女子逃离她的魔掌。”
“庄妃,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嗯哼!娘娘,你要给我做主,我白受她欺负了。”
庄妃即刻哭闹不止,娇啼阵阵。
“庄妃,不可如此失仪。要有证据。”
“有。”哭啼的庄妃,从衣袖中取出了半截信。
早有女官接过残信递给了方后。
那是未被火烧尽的信的一角,上面写着,“提防庄妃,慧珠。”
一共两列,六字。
方后一看,字迹清晰,遒劲有力,一看便是男子手笔,更何况慧珠根本不识字,拿什么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