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踏雪昂首挺胸的站在舞台中央,满身乌黑发亮,脑门上的红花和四蹄如云一样雪白的绒毛格外显眼,脖子上斜挎着一条银光闪闪的链子,另一头挂在舞台中央的钢管上。
舞女舞动身姿,扭捏摇摆,一只手搂着踏雪的脖子舞姿无比的荡漾,在强劲的音乐中舞台周围的人群开始沸腾了,欢呼声如惊涛咳浪持起彼伏。
即使那美女的舞姿如仙如幻,林洋此时只是死死的盯着舞台中央的踏雪,平日里桀骜不驯的野驴子,发疯的时候甚至能踢断它主人王拐子的一条腿,今天在这么喧嚣陌生的舞台上,却能任一个香艳的舞女摆布。
难到说进城之后这头野驴子就变得温顺了吗?还是跑丢这几天感悟了驴生知道了“做驴不能太野蛮”,或是这跳舞的女孩有特殊的技能驯服了踏雪。
舞女越跳越疯狂,动作越来越大胆,干脆甩掉身上的薄纱,台下观众的欢呼呐喊声震天动地,有些无法抑制心中的冲动,直接爬上舞台在下面仰视。
即使如此,舞女毫无掩饰动作依然流畅娴熟,每一个舞步都能轻松的避开那些人的脸,接着一些人被另一些人拉下台,免不了一顿身体冲撞,可是另一群人也是同样的做法,即使都争得头破血流了仍然还要爬上舞台。
林洋只能在心理惊呼,这些人的豪迈咱乡下人难懂。一头驴子而已至于令他们如此疯狂吗?
踏雪的眼睛被大红花当着,林洋看不出此时驴子的心情,他只是老老实实的站着偶尔动一动第五条腿。舞女终于肯放开驴子攀爬到钢管的顶端,熟练的在上面做着能让哪些男人更加疯狂的动作。
大厅里更加沸腾,这次爬上舞台的不是满满的人群,一把把百元大钞像雪花般飞向踏雪和舞女。
林洋不懈这种失控的状况,有什么呀!不就是樱桃,大山草丛还有驴子吗?
钞票这种东西在他以前的生活里并不怎么重要,山里人什么东西都能自给自足,没有的可以用有的去交换,甚至娶媳妇都可以用几只小猪去下彩礼!
木匠李大叔的侄子娶媳妇的时候,李大叔只给他侄子的媳妇家打了两张结实的实木大床,他侄子的媳妇就乖乖的和他侄子结婚生子了。
他侄子的媳妇过门五个月就一下子生了个双胞胎,说来也怪双胞胎哥俩长得一点都不像,一个黑的一个白的,黑的像锅底一样黑,白的大伙都说比白面馒头还白。
大伙们背地里都说,李大叔侄子的媳妇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哪!。
此时大厅里一度失控,有忙着抢钞票的,有上台牵驴的,还有爬上钢管去抓那个漂亮的舞女的,还有为了能上台打到一起头破血流的。踏雪稳稳的站着谁也牵不走,钢管上的女人笑眯眯的看着,底下的人跳呀跳,又怎么也够不着她。
正在大厅里所有人都在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奋斗的时候,楼上突然传出两声清脆的枪响
“啪……啪……!”
枪声显然比音乐强悍得多,瞬间大厅里鸦雀无声,像静止一般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二楼,几秒钟之后,楼梯一阵狂响,一个身材高大秃头,怀里抱着银色金属手提箱手里还拿着枪的男人,疯也似的冲出舞台侧面的楼梯口冲进人群。
回过神的人们,一窝蜂四散奔逃,门口附近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被冲上来的人群挤在一起,门口就那么大,这些人都想第一个逃出去,结果把门口挤得结结实实谁也出不去了。
林洋幸好躲在沙发后面,没有被慌乱的人群带走,身边的那个女孩就没有这么幸运,枪响的时候她可能是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站在沙发上刚往外一探身,对面一群人直接撞过来,小小柔弱的她怎能抵挡一群人的冲击,翻身从沙发上跌撞在玻璃茶几上。
咣当一声,
女孩的额头流了很多血,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林洋本来不想管他,可是毕竟是个挺可爱的姑娘,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工作或许有什么苦衷。
有了湖边的教训,林洋这次片刻也不敢耽搁,麻利的趴下身认真的做起人工呼吸来。
甜甜的香香的,他第一次尝到原来女孩子的唇膏是甜的,还有一种异域的香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