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就是在飞蛾扑火,能不能救出阿兰心里一点儿逼数没有。又不能不救,明知道阿兰会被这些人侮辱,事不关己的走了,估计他也不会很长寿,这份自责能活活的把他熬死。
他趴在墙头上看了好几遍,都没发现有狗,哪知道刚一跳进来,一条黑狗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好在这是个咬人不吵吵的家伙。只知道呲着牙,一声狗叫都不会。
林洋愣怔了一下,狗没马上扑过来,恶狠狠的看着他做好了扑上来的姿势。短短的几秒钟,给了林洋充分防御的时间。
他俯下身,狗往前一扑,他往旁边一躲,手里的石头毫不留情的乎向狗的耳根台子。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候,没有时间考虑爱狗人士的情绪,不悄无声息地把它干死,一会儿死的就是自己了。
狗狗被打之后也没叫出声,大概和阿兰一样。它软软的躺在地上,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林洋知道没必要过去检查狗的死活。赶紧偷偷的潜伏到窗台底下。
窗户上的玻璃也不透明,里面还拉着窗帘,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缝隙,这时候听见大个说。
“你们谁也不能动她!”
林洋猜到八成是有人要对阿兰做什么,大个在阻止。
“平头!你这个家伙口不应心,你不是讨厌她吗?看见她就恶心吗?”
这个人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淫笑,林洋真想看看他到底长着一张什么样丑陋的嘴脸。怎奈窗帘拉的太严实,连一条一指宽的缝隙都没有。
他想尽办法地找各种机会,想了解敌人的情况,可面对风雨不透的窗帘,他一点办法没有。溜到另一个窗户下面仍然如此,无意间想起马棚里的牲口,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管它可行不可行,先做了再说。
就算没达到目的,也算是解解气。看样子阿兰暂时还不会被糟蹋。他还没必要冒失地闯进去送死。
他蹑手蹑脚的先把大门打开,整个大门有三道插栓,他费了好大劲才把大门打开。
然后悄悄的来到马棚前,分得清里面拴着的七八头都是骡子。管它是驴骡还是马骡。林洋打开马棚的栅栏门,把一个个骡子的缰绳全都解开。
本来这些骡子看见他进到马棚里都有点儿毛楞,他把缰绳解开之后,这些骡子全都跑出了马圈,林洋又做了几个夸张的驱赶动作。这些家伙全都炸了毛,接连不断的从大门里跑出去。
他偷偷的抓着两块石头,蜷在角落里,这东西是他现在能找到的最好的武器,比不了手枪的威力,可在他手里不见得比手枪差。
骡子一个个的都跑了,弄出的动静也不小,为什么没惊动屋里面的人?他沮丧地从马棚里钻出来。好像这个计划已经失败了,他把两个石头用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嗓子想喊一声。
不信这么多骡子跑了,他们不上心,不去找。
可门闩一响,从门里面出来个人。此时的林洋正站在马棚的边上,他再想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他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只要感觉这家伙发现他,立马给他一石头开瓢。
只见出来的人,径直向他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小哑巴肯定是个雏,傻平头!呸!尿完尿回去收拾你,干不成小哑巴,先把你给干路。”
他尿尿的地方和林洋只隔着一个栅栏门,林洋好几次都想拿石头糊他。怎奈这家伙完全没发现他的存在。林洋想,你发现不了我,你还发现不了马棚里一头骡子也没有了?只要你一喊我的计划算成功了一半。
可这家伙还真没发现,抖搂几下转身往回走。
林洋不能放他回去,大不了收拾一个是一个。他一个箭步窜上去,右手的胳膊稳稳地绞住他的脖子,左手的石头放在他脑袋上。趴在他耳边低声的说。
“别出声,敢出声我砸了你的脑袋!”
他点头的动作林洋能感觉的出来,他直接把他拖到马棚里才问。
“你们屋里有多少人?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人拍了拍林洋的胳膊,林洋这时才意识到勒着他的脖子太紧了,松了一点儿,这人才咳出声。
“现在说。”
“六个,不,不,七个。”
林洋又用力勒住他脖子。
“到底几个?”
他不得不再次拍林洋的胳膊,让林洋放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