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着回头逃跑哦,因为这样只会将你毫无悬念地直接拖入地狱,从此,你会消失在人间,没有人会记住你,同学会忘记自己班上有这么一个人,老师会忘记自己班上有这么一个学生……而你的家人,也会忘记自己家里有这么一个孩子。”
不……还不够……仅仅是忘记……
忽然,那个诡异的女声此刻在洛朝洵的大脑中急速放大,只剩下这句话在回荡——
“你猜猜……我为什么只有声音呢……”
“嗬——!”
洛朝洵一阵头晕,中午的那个女声仿佛成为了一个噩梦,萦绕在他的思想上,频频响起。
“你怎么了?”
红燕拍了拍他的后背,刚刚他的行为确实有点出乎寻常。
“呼……没……没什么。”洛朝洵摸了摸头,额头上落下几滴冷汗,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泛起了笑意。
“啧……感觉这次……事儿大了啊……呵呵,那一定也会很有趣吧。”
……
南澜市。
“呦,我们大少爷又有新发现啦?”
一处古香精致的房间内,一个约莫四十的中年男人点起一锅香炉,烟气在阳光下发出色彩斑斓的色光,映照在窗边,一副闲适淡雅的情景。屋内设施齐全,此刻他正半躺在一个木式躺椅上,边轻扇扇子,边接通着来自齐阳市的电话。
“是的……但是,情况非常奇怪。”
“哎呀,余立,放轻松啦。”男人没有丝毫的紧张,笑着劝道,“再诡异,就算洛少做不好,他身边那位……呵,我可不相信有的怪谈比得上她的实力———”
“即使是削弱的。”
电话那头稍稍沉默,余立无奈地说:“我严重怀疑洛朝洵这性子就是跟你学的……”
“嗯哼~”
“……”仿佛能听见余立在电话那头啧了一口,随后终于是回归了正题。
“我根本不是担心对方的强大,而是……作为一个怪谈,齐阳市分局调查部政府给出的数据里没有任何一条关于它的目击记录……但是它却能在学生中传的很广,甚至还被洛朝洵碰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啥?”
男人的疑惑发自内心。
“既然没有目击记录,那在传言中诞生的怪谈是怎么诞生的呢?”
余立没有理会男人,自顾自地分析着。
“我认为这应该出动更多力量,因为这可是个全新的状况,此前没有的,很可能对我们造成新的伤……”
“停!”男人举手停下余立的发言,看似有些不耐烦了。
“说那么多,不就是想叫人嘛。”
“说是如此,但是……”
男人不合时宜地突然发出一声笑。
“疯了?”
“没有没有。”男人嘴角勾着摆手道,“所以说啊,你还是太紧张喽。”
“怎讲?”余立有些疑惑。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家伙性格有些古怪,但其古怪语言之中,一般必有精妙之处。
“你忘了吗?齐阳市分部总管?”
“嗯?”
男人语气中意味深长,手中的扇子渐渐停下,香炉的美烟尚未停止。
“你那儿除了洛朝洵之外……不是还有个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