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万籁俱寂,
一颗颗星辰如同宝石一般,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芒,淡淡的月华如水般挥洒在苍茫大地之中,清冷非常。
猇亭,
蜀军大营,刘备王帐。
刘备正与楚风等蜀军文臣武将商议今晚的作战部署。
如同楚风断言那般,今夜吴军必会对蜀军大营进行试探性进攻,至于如何具体的对付这支吴军,楚风觉得,虽然已经知道吴军必会袭营,但是还是要谨慎点,不能露出任何可疑之处,以免让吴军怀疑,
楚风建议蜀军,还是按照平日里那样歇息和警戒,并且嘱咐,千万不能追击吴军,
众蜀军将领疑惑,张苞心中最疑问,随即问道,“楚祭酒,为何不能追击吴狗?”
楚风眸子忽然闪现出寒光起来,解释道,“因为这支吴军,就是陆逊的耳目,而我正好利用他的这耳目,让他一步一步的落入我设下的深渊之中。”
“什么耳目,什么深渊,楚祭酒,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装深沉。”
张苞急了,黝黑的脸上满是急色,“你倒是说清楚点啊。”
一旁的关兴略作沉吟,然后兴奋道,“楚祭酒真乃神人,我军正好可以利用这支吴军,蒙蔽陆逊的视听,我军不仅不能追击,还要故意露出破绽,最好是装成士气低迷的样子,让这支吴军看到,再将情况传给陆逊,从而引诱吴军上钩。”
“不错,还是关将军头脑灵活机智,我正是此意。”
楚风听完关兴的话,给关兴一个竖起拇指的动作,表示赞扬,
关兴谦虚道,“哪里,在楚祭酒面前,我远不及也。”
楚风非常欣赏关兴,这个关兴,年纪和他差不多,但是却有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成熟稳重。
楚风觉得关兴,假以时日,必能成为和他父亲关羽一样能征善战的大将。
刘备有些困意,说道,“楚祭酒,现在都是已经是丑时了,为何吴军还不来袭营?”
“对啊,楚祭酒。”
张苞紧张问道,“该不会是陆逊发现了我军的异常,故没有派兵袭营?”
楚风不以为然的一笑,“我军与吴军在夷陵互相对峙已经有半年之久,不仅我军人心浮动,士气减弱,吴军也是一样,况且陆逊坚守不出,已经造成吴军之中诸多将军的不满和微词,我军急着与吴军来一场决战,吴军将领也是同样如此,日久生变,陆逊是一个深谋远虑之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断定,陆逊一定会派兵偷袭我军大营,待探得我军虚实之后,就会派出大军,对我军发起全面的进攻。”
“就算陆逊不急,建业城的孙权也会有意见,毕竟我大汉大军一直按扎在夷陵,就如同一把利剑,悬挂于东吴人的头上一般,若不尽早去除,孙权也会寝食难安的。”
待部署完一切军务之后,
楚风环视周围的蜀军将领,脸色忽然严肃冷峻,他朗声说道,“诸位大汉的将军们,此战关乎我大汉国运,我大汉若胜,不仅可以一雪前耻,为关张两位将军报得血海深仇,更可开疆拓土,震慑天下宵小,再兴我大汉江山。”
“承蒙陛下对我楚风厚爱和器重,任命我楚风为军师祭酒,为报答陛下知遇之恩,我楚风誓死也要辅佐陛下击败陆逊,收复荆州,这不仅是做臣子应该做的为臣之道,更为了我大汉江山,如今天下三分,社稷离乱,百姓困苦,乾坤颠倒,黑白不分,狡诈阴毒之辈遍地皆是,位居高位,霸占疆土,不忠不义贼子,为夺地盘,背信弃义,残害义将,我大汉江山涂炭至此,作为大汉臣子,无不痛心疾首。”
楚风提起手中的宝剑,对着旁边的桌案一角猛然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