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娴雅道:“少主替我做主啊,赵琰他,他非礼我。”程娴雅一边哭诉一边把纽扣系上。
赵琰红着眼眶,“师妹,你怎么能这样!”
赵宽道:“少说废话,给我拿下。”
几个师兄上前抓赵琰,赵琰气不过动手打了起来,赵宽见二人不是赵琰对手,也加入了混战中。赵琰腹部的伤口还没好,在打斗中伤口被震开,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衣衫。
“住手!”赵成楠在远处喝住了众弟子。
赵宽道:“师尊,赵琰这个畜生,竟然敢轻薄师妹!”
赵琰道:“我没有!”
赵宽道:“你不是想亲师妹吗,我看得清清楚楚,嘴巴都快贴上去了,还想抵赖。”
赵琰:“我……”
赵成楠看着赵琰,又看看其他人,他脸色沉了下来,“全部给我回去!”
赵琰跪在大厅里一句话不说,他低着头红着眼,任凭程娴雅要死要活地哭诉他的罪状,王萱枝在一旁站立不安,她看着赵琰心里无比难过,把手中的手绢都搓烂了。
赵广庭道:“琰儿,娴雅所说是否属实,你是不是轻薄于她。”
赵琰心如死灰,垂着头不置一词。
赵宽道:“看,他默认了。我刚才亲眼所见他对师妹行为不轨,在咱们万芜崖,谁不知道他天天围着师妹转,不起色心才怪。”
赵广庭道:“琰儿,你说话!”
赵琰抬眼看着赵广庭,大声喊着:“全部给我滚!”
“你?”赵广庭大吃一惊。
赵宽道:“看到没有,像这种养不熟的狼崽子,就不该留在万芜崖。父亲,他这样辱没宗门,对您不敬,绝不能姑息啊。”
赵广庭道:“长平长老,赵琰之罪该如何惩罚?”
长平长老道:“杖责一百,驱逐出师门。”
“不要!”王萱枝连忙上前跪下来,“宗主,赵师弟天性纯良,他绝不是那种人,这事一定有蹊跷,请宗主彻查,还赵师弟一个清白。”
赵成楠道:“宗主,你我看着琰儿长大,我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宽着急道:“他都默认了,你们没看到吗?他刚才对我父亲无礼了,你们都瞎眼了吗?”
“宽儿怎么说话了!”赵广庭怒道。
长平长老道:“对宗主长辈无礼,杖责三十不能少。”
王萱枝道:“不要!师弟前几日受了伤,他的伤口现在还流着血,如果三十杖打下去,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赵成楠道:“请宗主看在他除妖有功的份上暂时不要杖责。”
赵广庭叹了一口气,“把琰儿送到房里养伤,等伤好了再说吧。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赵琰被关在卧房里,他呆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整天。王萱枝几次来看他给他上药,他都不开门。门口放着前两顿的饭食,他已经两天没有吃喝休息了。
第三天王萱枝实在忍不住了,她一掌劈碎了赵琰的房门走进去。赵琰不动声色地坐着。王萱枝上前一句话不说,扯开赵琰的衣服就给他上药包扎,赵琰仍然一动不动。
王萱枝本想说点什么,她看着赵琰那样子,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处理好赵琰的伤口后安静地离开。王萱枝打破房门破坏了门规,被罚到思过崖思过七天。
赵琰的房门修好了,赵琰仍然不开门。陈清河接过师弟送饭的食盒,“你下去吧,我给他送饭。”
陈清河敲门,里面没有回应。陈清河道:“师弟,你知道吗,师姐被罚到思过崖了。”
赵琰抬头一惊,他走过去打开门,陈清河进屋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你的,如果你再这么消沉下去,岂不是让关心你的人伤心了。”
“关心我?”赵琰流着泪道。
陈清河道:“师姐强行闯进你屋子给你治伤,她现在还跪在思过崖山洞里面,你如果不好起来,她不是白白遭罪了。”
赵琰哭泣着:“师姐,师姐……”
陈清河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好了,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折腾,我还是喜欢看到以前那个又跳又闹的臭小子。”
赵琰拿起馒头往嘴里塞。
陈清河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他们是栽赃的,我的小师弟绝不是那种人,只是还要找证据才能证明你的清白。”
“别说了,”赵琰道,“我不想再提了,要杀要剐来就是了,我不怕。”
陈清河叹了口气,“吃吧。”
王萱枝思过结束后每天仍然到赵琰房里给他检查伤口,经过她的照料,赵琰的伤口愈合长肉了。只是赵琰性子变了很多,话也少了,王萱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是赵宽和程娴雅串通一气陷害,就一直留意这二人的动静。但赵宽和程娴雅精明得很,这阵子一直没有来往,即使是上课和练功都刻意避嫌,这让王萱枝无法追查。
再过几天就是赵枫吟的百岁寿诞,这个精力旺盛的老人家不知又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宝贝,是一株奇异的仙草,还是如往常一样放在大厅里让门人弟子观赏。那仙草通体闪耀着蓝色的光芒,有七片蓝紫色的花瓣,中间浅黄的花蕊吐出烟气,那烟气馨香扑鼻,令人陶醉。
赵枫吟自豪地介绍:“这是从西域来的蓝陀香,它的花瓣散发出这种香气,那香气有延年益寿的作用,还可以让容颜永驻,越活越年轻,哈哈哈!”
“哇,这么神奇,太师祖岂不要返老还童了。”
“闻所未闻,天下竟然有这种神草。”
“我一闻到那香味心情就好,多闻闻。”
众人赞不绝口,赵枫吟自是乐不可支,一个劲捋胡子哈哈笑。
程娴雅围在旁边一句话不说,痴痴地望着这株蓝陀香,她嘴角一动,眼里闪过一丝阴暗,她瞬息的表情被对面站着的王萱枝捕捉到了,王萱枝知道时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