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不一样！
刃血术式的痛苦，虽然在程度上可能不及迈入刃相时的痛苦，但性质却截然不同。
迈入刃相的痛苦，是一种精神与意志的深度磨砺，是循序渐进的，虽然也很难熬但好歹给个适应的空间。
而刃血术式的痛苦，则直接作用于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他来个狠的。
每一次的阵痛，都像是他在等着挨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他来上一下。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夜色悄然退去，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
“好了，剩下的关于灵力部分的术式下次再学吧，灵力部分不能像肉体类的一样，需要时间慢慢磨。”
肉体的锻炼可以通过一次次的高强度训练，迅速提升力量与耐力，那是外在的改变，看得见、摸得着。
然而，灵力的修炼，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修行。它关乎于对自身内在能量的感知与控制，司书人可没打算一蹴而就。
炎阳瘫软在地，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离。
汗水如同小溪般顺着他的脸颊、额头、脊背流淌，浸透了他身上的短袖，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肌肉的轮廓。
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水中被捞出来，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湿漉漉的光泽。
在这片寂静中，炎阳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身体的颤栗。
“好好好，我等会，没力气了。”
十分钟后。
炎阳从浴室中走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身清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带着些许埋怨地对司书人说道，“你有恢复疲劳的术式，为什么不早点用啊？害得我躺在地下那么久，差点以为自己要变成地毯的一部分了。”
炎阳的话语中气十足，显然，那道恢复类的术式对他帮助极大。
在司书人施术前，他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动弹不得。
但术式的效果立竿见影，不仅迅速缓解了他的疲劳，还让他重新恢复了活力。
如果没有这道术式，炎阳估计至少需要半个小时，甚至更久，才能从地上爬起来，恢复到能够站立的状态。
“这种恢复类的术式你以为是什么代价都没有吗？最后都要还回来的，不过是要延后几天，等到爆发的时候，你会感到更加疲惫。
要不是情况比较紧急，我才不会轻易对你施展呢。”
司书人的话语如同警钟，提醒着炎阳，世间万物皆有其代价，即便是看似即时的恢复与治愈，也并非毫无成本。
术式的使用，特别是恢复类的术式，往往会在短期内带来显著的效果，让人迅速恢复体力，但这种力量的借用并非无条件的。
它们就像是向未来的自己借来的力量，终有一天需要偿还。
而偿还的方式，往往是在未来的某个时刻，经历比平时更加剧烈的疲劳与虚弱。
两分之书的书页哗哗啦啦的，显得格外激动。
当然，她还有一句话没有告诉炎阳，她的这道术式，副作用很小，几乎没有。
炎阳连忙对司书人道了声歉，并在心里狠狠的忏悔。
司书人这么真真诚的对待自己，自己居然怀疑司书人故意不施展恢复术式，仅仅是为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
其实也不能怪炎阳，实在是对方确实有点恶趣味。
学习通用语的时候对方就老是故意坑自己，说自己笨还骗他说是在夸他，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的问题，但他不承认。
刚刚又骗自己说不痛，重点是他还真的信了对方几分。
想想也是，对方要用早就用了，干嘛要等到自己休息到一半再用，又不是忘了，对方可是书相的大师唉，怎么可能忘了。
炎阳的猜测，实际上已经相当接近事实。
司书人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使用恢复术式，是因为长久以来，她被囚禁于书塔之中，与世隔绝，许多曾经熟悉的事物与知识被时间的尘埃所覆盖。
尤其是恢复术式这类在日常中不常使用的技能，更容易在记忆的角落里被遗忘。
司书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得意，“知道错了就好，我哪有那么坏啊，给我多买点苹果就好了，不然……”
声音在最后拉长，发出一阵标准的反派特有笑声，“桀桀桀。”
炎阳则迅速接上话茬，连忙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好好好，您不计较就好，感谢司书人大人有大量。”
被困在书塔里的司书人，此刻的喜悦溢于言表，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几乎要笑歪了。
她只是无意中忘了自己掌握的治疗术式，却意外地换回了一大摞框的苹果，这让她感到既惊喜又满足。
怎么形容来着？她记得这个世界中，有一个古老的成语，用来形容这种因祸得福的情况，那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司书人轻声自语，“形容倒是贴切。嘿嘿，没想到今天倒是当了一次塞翁。
司书人轻啧两声，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对炎阳的评价颇高，“人倒是挺好的。”
心中暗自思忖，决定再送他一个术式作为奖励.
“我可得好好挑挑.”司书人喃喃自语，开始在脑海中搜寻最合适的术式，想要找到一个既能增强炎阳实力，又有意思的术式。
“不过要是被他知道了我没注意坑了他，还装做为他好，到时候肯定会炸毛吧。”她想象着炎阳如果得知真相后的反应，不禁轻笑出声。
司书人在心中勾勒出那个可能发生的场景，想象着自己告诉他恢复术式其实是她一时疏忽而遗忘的，然后又故意装作那术式对身体有负担的样子。
她可以预见炎阳得知后的反应定然会是无奈，肯定会说：“哇靠，你又骗我，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云云。”
但更多的是调侃之意，按炎阳的性格不会太过在意。
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个场面了，司书人立刻做出决定，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兴奋。
“决定了，这个事情结束后就告诉他，看看他的反应会怎样，最好再多用几次恢复术式。”
对于司书人来说，炎阳是她为数不多的真正朋友之一，但好朋友嘛，就是要拿来玩！
这可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