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尽快回这小友出生之地。”敖霄闭上眼,提醒祝献,“否则,悔之莫及。”
祝献皱起眉,“你看见了什么?”
敖霄再次睁开左眼,瞳孔已为竖瞳,藏着暗金色。
他语气严峻。
“大凶之兆,可比宁城。”
宁城……
祝献右手收紧,像是要握住一把剑。
周围煞气已逐渐消失,城主府的人敢出来了。
他们蜂蛹挤向敖霄,“仙者!仙者!”
下一秒,敖霄身影消失。
祝献扶起夏信,在其余人赶来之前,也迅速离去。
敖霄的话,不可不信。
这道人曾立下誓言,嘴里不说虚言,也不道假语。
因此,由他说出的预兆总是让人信服。
不过全是真话,也不一定就代表没有陷阱。
敖霄此类人,说话做事皆有他的目的。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用他的左眼去看夏信命格,也不会耗费代价去替她卜算。
祝献带着夏信回到居住的酒家。
他唤醒小夏。
“唔……兄长。”夏信睁开眼,环视左右,“我们怎么回来了?!”
“危机解除了,刚才碰到位厉害修士。”
“小夏。”祝献问道:“你心中是否始终藏有疑惑,为何我要一直带着你。”
听到此语,夏信有些失措,她缓了缓才点头。
“南先生对我甚好,可我对您没什么帮助,自身也无什么特殊,所以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呢,难道是运气太好?
“这背后确有缘故。”祝献说道:“我欠你一份因果,这源头在于你的父亲。”
“我爹?”
夏信诧异,“可是我爹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他与南先生您是如何扯上关系的?”
祝献回想。
他的神魂身躯尽毁于灵蕴山,按理说,该死得透透的了。
只他曾在某处秘境得了本记载了些禁术的书卷。
那上面有一条禁术,是切割魂体,以求达成分身,若成功了,一个身体被杀,还有另外几个身体。
可惜这禁术的设想人就死于这个禁术,他在分割魂体这一步就失败了,直接受伤过重,不治身亡。
这事迹由他的弟子记载在了这书卷最末,以警示后人。
祝献那时已一心想着摆脱祝献这个身份,若是其余简单的假死法术,轻易就会被察觉。
谁叫争流为当时最盛宗门,他的师尊是宗门最强者之一,他若身死,师尊必会回来。
所以必须要真死了,才能躲过追查。
于是,他借鉴了这禁术主人的惨痛教训,分批次,一点点割切魂体。
慢慢累积,才终于达到了最少可用于操纵身体的额度。
然后祝献隐秘的在人界设了洞府,将分割下的魂体隔绝在洞府内。
直到灵蕴山他本体身死魂消后,那人界洞府内的魂体才有了意识。
随后浑浑噩噩,不知要做何。
若持续下去,等到洞府灵力耗尽,这份魂体也会消散,他便真正意义上死了。
如此过了好几年。
祝献偶尔有清醒时候,很快又恢复昏沉,持续不断。
他心知,也许那禁术书卷后得再添寥寥两句。
继前者死后,某一傻呆货再尝试,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