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婉转一千寻,百拜灵祠泪满襟。
今日几人能似帝,辛勤长有补天心。
——宋代彭汝砺《女娲庙》
这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长满了奇花异草,是鸟兽栖息的宝地。一只通体流光的白鹿穿梭在林间,所到之处灵光闪闪香气四溢,白鹿后边跟着一个黑衣女子,女子右手缠绕着青色丝带,左手缠绕着红色丝带。在白鹿的带领下女子来到一汪清泉旁,泉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银色的光芒神秘而美丽。白鹿抬头望向月亮,一声清脆的鹿鸣划破了夜空,一条闪光的河从月亮流到泉水旁边,白鹿飞身而起,沿着河流奔向月亮,河流在白鹿身后慢慢地消失。
动物园内的猴舍旁边站着一个女子,女子青衣红发胸口佩戴着一块青绿色的玉石,玉石上刻着一个“盼”字,只见女子从衣服中拿出一张红色灵符,朝一只金丝猴扔了过去,金丝猴中灵符后,耳朵长出了白毛,一跃从猴舍跳了出来,以风一样的速度消失在黑夜中。
郊外一家中医馆内,问诊台的寸风正在看着医书,旁边的药架柜里的夏玄月正摆弄着柜台上的电子秤。这时医馆的门被推开了,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捂着肚子走了进来。寸风放下手中的书向男子看去,只见男子面部有汗、皮肤油腻,鼻头和鼻翼发红,提鼻子一闻还有浓浓的酒味。
“玄月,倒杯温热的水过来。”
“好的。”玄月离开柜台到大厅内侧的饮水机去接水,手腕上的风铃手绳叮当作响。
男子在寸风面前坐下,玄月把水放到了男子面前,转身回到了药柜后面。
“是不是胃不舒服,先喝口水吧。”
“谢谢大夫。”男子说着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接着说:“我的胃烧疼得厉害,还反酸水,口气也臭。”
“把手伸出来,我号下脉。”
“嗯,脉弦紧,我看下舌苔。”
“舌苔黄腻,好了我给你开服药,吃了就好了。”
“谢谢大夫。”
“不客气。”说着寸风拿笔写下了药方。
“你以后要注意身体,少喝酒。”寸风嘱咐着。
“哎,这不应酬嘛,没有办法。”男子说着抬手挠了挠头。
“你的手受伤了?”寸风看到了男子手上的伤口。
“这个呀,昨天走夜路回家被什么动物挠了一下,已经打疫苗了。”
“杨老板,药包好了。”玄月把包好的药拿了过来,男子接过药道谢后便离去,看着男子离去的身影,寸风恍惚间看到了一条黄狗的影子。
“师哥师哥,周末动物园要来南村表演,我想去看。”玄月来到寸风旁边。
“玄月,刚才这个人你认识吗?”寸风回过神来问。
“他是南村超市的老板呀,师哥你忘了吗?”
“噢,我想起来了。”
“师哥师哥,周末去看表演吧。”玄月摇着寸风的胳膊。
“好好好。”
医馆门外,昏黄的路灯下一只飞蛾不停地飞舞着,突然随着路灯一闪一个黑影飞过,飞蛾随着亮起的路灯落在了路边的人行道上,被夜风无情地吹到草丛里。
第二天,寸风和夏玄月来到了南村,一进村口就看到一个超市门口围了很多人,走近了还能听到超市里传来哭喊和挣扎的声音。二人穿过人群走进超市,看到了昨天来自己医馆买药的男子,此时的男子正被三五个人摁在地上,嘴里塞着一个毛巾,周围一片狼藉,一个满脸泪水的女子坐在地上护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不停地哭着叫爸爸。
“这是怎么回事?”寸风满脸疑惑的问。
“寸风来了,杨立疯了,好端端的中邪了一样。”这时南村的村长从货架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绳子。
“刚才我来买东西,杨立正在摆货,就在我准备付款的时候,杨立扑通一声倒在了货架后面,我和梨花娘赶紧跑过去看,就看到杨立趴在地上,面目狰狞不停地抓着东西往嘴里塞,把母女俩吓坏了,我赶忙跑出去招呼人来帮忙,这才把他制住。”村长边说边把杨立绑了起来。
“不……不会是狂犬病发了吧。我早就说过不让他去喝酒,他偏偏不听,前天回家的路上还被野狗咬了。”梨花娘边哭边说。
“先让我看看。”寸风蹲下看向杨立的眼睛,一条黄狗的身影从杨立眼中闪过,寸风抬起右手一掌击中杨立的脑门,杨立慢慢地昏睡了过去。
“没事,这是癔症了,吃点药就好了,麻烦各位帮我把杨立抬到医馆里吧。”说着寸风解开了刚绑好的绳子。
“你们几个用车帮寸风把人抬过去,梨花娘你带孩子先去我家,那个洪灵你先帮你邻居看一下店。”村长说着便把梨花娘扶了起来,看着哭泣的梨花母女村长接着说:“寸风都说了,没事的,你娘俩儿就别哭了。”
众人抬起杨立放在车上,向寸风的医馆驶去。
送走帮忙的人,寸风回屋看着躺在医馆病床上的杨立,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玄月,去把大门关上,今天不看诊了。”
玄月到院里将大门锁好,回到屋里问:“师哥,门关好了,是不是又要去旅游呀?”
“你呀,你个小机灵鬼,走吧,跟我去找样东西。”
两人来到北墙的一幅画前,画上是一片杏林,杏林中有条河流直通林后的高山与远海。寸风右手一挥画中的图景便显现在了面前,杏林的河流中飘过来一条船,两人动身上了船进入了画中。
小船穿过杏林,经过高山驶向远海,寸风此行的目的是寻找祝余草。
船上的玄月一会儿望望周围的美景,一会儿瞧瞧水里的鱼儿,船头的寸风则面色凝重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