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碎么？”夏然恼怒地说。

“铠甲不是真身，”英雄说，“打碎一万次，也能复原。”

“怎么办？”

“找到她的真身，才能起作用。”

说话间，铠甲重新站了起来，身上还带着夏然踢过的痕迹——铠甲身上燃着大火。她手持长剑，稳稳指向英雄和夏然，发出嘶嘶的怪笑声。

夏然“哼”了一声，准备掏枪。

英雄拦住了她。

英雄伸手一招，地上黑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射中铠甲面部。

黑剑名曰湛卢，有印记识别、空间移动的能力。

长剑一闪，消失不见。

大约过了三秒，长剑从铠甲脑后穿出来。

湛卢呼啸一声，回到英雄的手里，剑身有一抹鲜红的印记。

“英雄！”铠甲发出凄厉的女声，哗啦一声，倒地成了一堆碎片。

眼前景象开始变化，闪着黑白不定的光，就像破碎的水面。

“你把她杀了？”夏然问。

“没有。”英雄说，“我刺了她一剑，但被她躲过了要害。”

“现在怎么办？”

“去找夏心。”英雄说，“继续前进。”

“明白了。”

遮眼的景象渐渐散去，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英雄和夏然没有走出多远，还在不留镇广场。前面传来呼喝打斗的声音。

夏然姐弟同心，拉着英雄的手，就向前跑。

转过一个弯，看到了夏心：

夏心正在独力对付十八个人。十八个人穿着各异，有老有少，他们刚摸到异人边缘，尚未达到通玄境，不是夏心的对手，但地上画了个诡异的阵图，看上去像大海中的一条鲸鱼——十八个人站在阵图中，似乎能共享力量。

夏心每发起一次攻击，阵图中就有一人出手格挡，其他十七个人就会力量传到一个人身上——他们应该就是十八罗汉，其中一人就是石头的爸爸。

夏心，武道通神，拳脚力量很大。他可能意识到了英雄和夏然存在危险，出手越来越狠辣。

“夏心。”英雄叫了一声——英雄答应过石头，要把他爸爸带回去，不能让夏心打死了。

“哦。”夏心看到英雄和夏然，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拳脚逐渐放缓了。

英雄又对十八罗汉说，“路对面，池塘边，有户人家，女人叫秋月，有个儿子叫石头。”英雄说，“我答应了石头，要把他的爸爸带回去。”

十八罗汉中有个中年人，大约四十多岁，浓眉大眼。他的表情明显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慢了。

他应该就是石头的爸爸，陈虎。但他不相信英雄能够推翻田牙，还在犹豫。

英雄说，“得到就要付出。事情到了一定时机，就会发生改变。但改变不是没有代价。你可以选择有代价的改变，也可以选择维持现状，错失良机。”

陈虎出手更慢了。

英雄一笑，伸手招出一剑，手一抖，长剑如游龙震动。“去！”长剑游龙般升空，发出龙吟声。长剑在空中飞了三圈，又回到了英雄手里。

英雄看着中年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