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久之前,或者说上辈子,源千译就深刻体会了养生的好处,并跟从自己主治医师的脚步,走上一条保温杯里盛热水、坚持早睡不熬夜的不归路。
尽管过来这个世界后,无数次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熬夜,但能不熬夜,他绝对九点前上床睡觉。
不光自己早睡早起,他还硬性要求家里那几只(包括偶尔来住一宿的降谷零)最晚十点必须睡觉,美其名曰为了不猝死。
被吼的降谷零:“......”
为什么有一种明明恋爱都没谈、却已经过渡到婚后被管的感觉了呢??
旁观的诸伏景光:“......”小千译好可怕。
源千译:“zero你有没有在听!”
降谷零肃然起敬,一句话在舌尖转了几转,最终化作两个字:“抱歉。”
“我马上就睡。”
语毕,降谷零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随后扣上电脑,简单洗漱一番,脱衣服睡觉。
听到电话中传来挂断声,源千译心中松出一口气:还好还好,顺利把“存心气人”这个话题糊弄过去了。
不愧是我o(* ̄▽ ̄*)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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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九日,莎莉贝丝号游轮。
等了好些天的黑羽快斗看着源千译,身周的怨念简直要实质化。
本以为千译哥会尽快和他签协议,这阵子黑羽快斗总是反复斟酌自己该说什么话、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没、想、到,一腔真情喂了狗,到预告当天都没等到他哥!【鸽鸽愤怒拍翅膀.JPG】
——什么?你说打电话问?
怪盗才不会做这种掉b格的事呢,必须时刻保持扑克脸。(沧桑.JPG)
源千译谢绝某明星的敬酒后,走出宴会厅,从门口的侍者手中接过手机,找出刚刚未来得及接的号码,拨回去。
一只手从他身后的黑暗处伸出来,而站在原地的源千译好似未察觉到一般,把电话从耳边拿开,神色间难掩困惑:“怎么不接?”
靠近的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虎口和食指两侧等地有明显的茧子。
“!”
看着几乎顶到鼻尖皮肤上的枪口,安室透动作一顿,露出标准的微笑,伸到一半的手继续向前,在源千译肩上拍了拍,姿态亲昵:“小千译,在这里干什么呢?”
虚惊一场,源千译收回枪,上下打量一番安室透的穿着,表情有点古怪:“你......应聘了游轮的服务生?”
何必呢,和他说一声,不比应聘服务生方便?
安室透点点头,像是感应到他的想法,笑道:“这次是组织的任务。目标在游轮上,我来只是打探消息,没必要借你的名头上来。”
——他不想让小千译在组织那边有太多存在感,之前的没办法了,以后有关组织的任务还是少出现小千译的身影吧。
厅内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都被一扇门隔绝,源千译微微仰头看着安室透,对方那双眸子半明半暗,更深的颜色被浅层的温柔笑意盖住,如深渊下的巨爪,随时可能破开禁锢。
良久,源千译抬手,在安室透错愕和略微期待的目光下,一把......薅住他额前的金发。
安室透:“......?”
眼前的心上人抓着他额前的头发,猛然凑近,勾出一个肆意不羁的笑:“收一收你的眼神,以及,你以为我会怕那个死乌鸦吗?”
所以,不用帮我遮掩,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安室透一愣。
两双紫眸相撞,他的心脏被猛地一震,鼓鸣声响彻耳边,呼吸也下意识放轻放缓,竟然短暂地感受到缺氧。
头皮传来轻微被拉扯的疼痛,安室透眼看着源千译似乎是要松手,但后退的动作又顿住,0.01秒后,两人间的距离突然拉近。心脏在那一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随之,干燥柔软的触感落在唇角。
宛如虚幻飘渺的云,又如岩浆迸发。轻柔滚烫,烧化掉胸腔中聒噪震动的心。
一碰即离,蜻蜓点水般。
安室透,不,降谷零,当场变成一座石像,呼吸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