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琅脑袋里各种想法齐蹿,盯着拓跋晋眼睛一眨不眨。
饶是拓跋晋脸皮厚,被人近距离,面对面的看,脸颊也是慢慢的染上薄粉。
清清嗓子,咳嗽两声后,他揉着萧玲琅的脸,恶里恶气的。
“在盘算什么呢,盯孤盯得出神。”
说罢,拓跋晋眉眼带笑,头发丝都透着愉悦。
萧玲琅被他咳嗽的那一声就叫回了神,回过神来后,视线尴尬的都不知往哪里放。
还被追着问。
萧玲琅放在身前指尖翘了翘,搅着手尖,绕了缕青丝在手心,她侧眸赏着穿过车门在地毯上投着菱花纹的夕阳。
软糯的声线覆上羞怯,喃喃低语:“妾在想,妾如何做去好狼主的王后。”
拓跋晋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汹涌澎湃的情绪在胸口躁动。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做他的王后?
“狼主,妾有些害怕会坏了你在史官笔下的名声,狼主如此看重妾,妾一定尽全力将这王后做好,不辜负狼主的信任。”
拓跋晋视线沉了又沉,将她话含在唇间翻转回味后,胸中的躁动才一点点平息,归于平和。
是他惊弓之鸟,受不得一点的吓。
“月儿与孤是夫妻,又不是同僚。”
拓跋晋动手,在萧玲琅脸上蹂躏了一把,三分冷嘲七分不屑,懒洋洋的拖腔带调说:“月儿与其担心孤被连累,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孤早在三年前就声名狼藉了。”
他眯起眼睛凑到萧玲琅面前,在快到顶到她鼻尖时停下。
萧玲琅眼睛快速的眨了两下,一时间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她结结巴巴的开口,“干嘛?”
“萧玲琅,你没说实话。”拓跋晋肯定道。
萧玲琅眼睛睁圆,这人有时候猜她,一猜一个准,不愧是活了两辈子的老男人。
她收紧下颌,闭紧嘴巴。
“说,月儿在心底憋着什么坏?”拓跋晋手抵在萧玲琅的敏感处,阴恻恻威胁道。
他每次都是瞎说,但小姑娘每次表现都很让他意外。
拓跋晋支着脑袋瞧着萧玲琅,心底有些纳罕,就这么娇娇小小的人,怎么会这么折腾人心,偏还又让人欲罢不能。
“妾哪里会使坏。”萧玲琅嘟嘴,眼底狡黠一闪,指尖轻佻慢撩的在男人胸前点点,笑靥如花,“妾是不想做只能攀附狼主的妇人,狼主手上的茧,身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