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琅抱着双膝坐在床边,闹也闹了,吵也吵了,除了那个抱托盘的男人,再无人踏入。
而那吟唱梵音一直未断绝过,萧玲琅抬眸望着高悬在墙壁上烛台含着泪花,这场成亲是真特别呀!
她捏着指尖,颓丧的垂下眸。
沉重的殿门吱呀响了一声,殿内响起一阵沉稳的疾步声,萧玲琅坐在那儿,眼皮子没抬起一下。
等那人带着一身浓厚的血腥气来抱她时,半天没反应的萧玲琅,动了动,躲了躲。
来人神色未变,手臂也就僵了一瞬,强硬的将她搂进怀里。
顶着一张血迹斑斑的脸,低头亲她,“月儿,怎醒得这么早,还未到吉时呢。”
“拓跋晋,你……”
萧玲琅哽塞着,气恼的一话都说不完整,对他的亲昵,微微偏头,让他扑了个空。
视线落在他手背上的血渍时,微滞片刻,目光上移,落到他神色不明的脸庞。
“拓跋晋,你?”
这次更多的是疑惑,和担忧。
她闪着泪光,望着他看上去有些恐怖的脸,吸吸鼻子,“你,干什么?”
“哭了许久。”拓跋晋没回答萧玲琅的问题,反而是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哭肿了的眼,“孤应当与月儿说过,月儿这水要流在该流的地方。”
话刚落音,拓跋晋手背传来一阵刺痛。
他宠溺的看着拿他手磨牙的人,等她咬够了,才出声,笑着问她,“出气了吗,牙酸吗?”
萧玲琅嘴角又麻又酸,听到他这话,心里更是憋着气,松了嘴后,就是对着一旁不停呸着。
拓跋晋对于自己手上两排新月,高挑一侧眉,抬手顺着小姑娘的发辫,低头抬起她气鼓鼓的脸蛋,又看她指尖点着链子,然后斜眼瞪他,拓跋晋眸底迅速滑过一记笑意。
真可爱。
拓跋晋在心底喟叹一声,想到这次死的透透的人,他咧嘴笑了笑,手握住萧玲琅的手腕刻意的避开她的链子,低语解释他为何不在原因。
“前朝出了些岔子,孤趁着此次成亲刚好将他们肃清,待日后王儿继承大统,能轻松些。”
拓跋晋说着又看萧玲琅几眼,“月儿别担心,孤不会错过吉时。”
“妾没问这些。”拓跋晋装傻充愣,萧玲琅看在眼里,她没像以往一样,听之任之,随他去,而是直直地盯着他的眼,问:“狼主要做什么?为何又将妾送回这里,妾是哪里做的不好?”
两个问题,萧玲琅问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拓跋晋,拓跋晋视线也不躲避,伸手碰着她手腕上冰冷的链条开口,“月儿做得很好,从此风水不错,养人。”
“妾若真的做的合狼主的心意,狼主为何要束着妾,狼主妾真的没有在想他,妾如今只想看着昭昭安心长大。”
“嘘~”
拓跋晋将手搁在萧玲琅的唇上,打断她的说话。
看着昭昭长大,不是为了他?
拓跋晋忽地对那个小东西没几分好感了。
小家伙与她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她却说想小家伙长大?
他目光幽幽地从扫过她的脸,不错过一点她的微表情,“孤说了,这里养人,若是你心里还想歪门邪道,孤有的法子教训你,此番真的是为你的身体。”
萧玲琅不信他,若是她身体出了问题,不该是让太医来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