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应该就在这里。”王星海指着信息采集器上面的数据变化拿给金宇平教授和陈帼芳几人看。
“因为1号光子运输器在木卫星的向光面,而2号机、3号机都在背光面,所以白臬星耀斑风暴的时候,1号机首当其冲的就遭受到了风暴的影响。”
“那要怎么处理?1号机的运输能力减弱,将直接影响到金州国甚至是全球的矿物能物质,以及其他货运物品的传输和运输。”陈帼芳继续追问说。
王星海没有作声,而是让运维员继续调集1号机在白臬星耀斑风暴当天前后的记录影像。
王星海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里黑暗幽深的1号机的空间画面,忽然他发现运输站的光子传输机在一瞬间出现了时间极其短暂的爆闪,就像雷雨天的高层建筑突然被闪亮的雷电击中,纹路清晰的光束突然爆燃,然后又静寂地消失在无边的黑暗当中。
“应该是传输机的质能转化器遭到损害,降低了传输转化效率,所以才会出现的这3个点的传输运量降低。”
“那是不是需要更换转化器上面的元气部件?”陈帼芳脸色凝重地望着金宇平和王星海。王星海又扭过头来望向负责技术工作的罗维亚。
“确实是需要更换运输机的元气部件。”王星海和罗维亚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到这个问题。
其实,金宇平一开始就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刚才他在大家激烈讨论的时候,及时支开王星海,就是想着在问题完全暴露前,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他知道,凭着王星海的性格,只要是可以找到途经解决的难题,哪怕只有针尖那么点的事情,他也会执拗地将工作做到天衣无缝,不留遗憾。但从现实层面来讲,除了像刚才王星海和罗维亚说的那样,保证运输器的正常运转,除了更换传输器元器件,再无其他良法。
金宇平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选择让谁去木卫星上更换1号光子运输机上的元件。1号机是当时金宇平领着王星海和陈帼芳、罗维亚几人共同在木卫星上调配组装完成的,而这次却可能是需要独自一人前去安装更换,风险系数和难度系数都双双增加。
金宇平并没有向任何一个他的得意门生袒露自己内心的忧愁,他还在想着在他的这几个优秀助手之外寻找最佳人选去完成这件事情。
正在焦灼的当时,突然一个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空旷调度室内的安静沉闷。金宇平让运维员及时接通了网络电话,原来是金盘九国金州分部的光子运输联运会,要空降两位年轻干部到研究所锻炼学习,补充研究所的科研调研实力。
金宇平“嗯嗯”地回复着上面领导的安排,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安排谁去完成1号光子运输站的器件更换任务。因为他一直担忧这次木卫星的光子传输机的维修之行危险重重,所以让谁去执行这次至关重要的任务,他始终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