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楚河的来电再次响起。
江燃接过电话,开口就是一句脏话:“南问天我……”
江燃话还没说完,听筒里就传来一道令人如沐春风般温暖的声音:“江燃,我是楚河。”
江燃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这声音肯定是楚河的,南问天那小子即使用变声器也模仿不过来。
清了清嗓子,江燃开口:“大哥,真是你,你怎么和南问天那小兔崽子在一块?”
楚河还没回答,电话里又传来南问天的声音“什么叫小兔崽子,江燃你可对你南哥尊重一点。”
“我呸”江燃当然不想理南问天了,正欲再次泄愤,楚河把南问天推开了,电话重新由楚河接手。
“江燃啊,我这几天刚好来盛京办点事情,你也知道,我在大三那年就创业了,如今公司正值发展阶段,时不时要出差跑业务,这次来盛京,本来都没告诉问天,没想到跟他在一个酒会上碰见了,拒绝不了,今晚只能在他这里睡觉了。”
楚河的解释终于让江燃搞明白了,但他对南问天欺骗自己感情这件事还是过意不去,电话里让楚河转达给南问天,等到他来雍城那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言归正传,江燃询问了楚河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
“没什么大事,只是日食那天正好采购了一批工艺品,其中就有一个存世非常稀少的冰裂纹瓷,但不知什么原因,日食过后居然碎了,查了监控,没有受到任何碰撞,甚至日食存在期间还是好的,但日食结束那刻却直接碎了。本来我不想麻烦你的,这冰裂纹瓷只是一个仿品,但每次看见碎片都觉得可惜,今天再次看见,甚至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我思来想去还是给你打了一个电话,但那时候你手机关机。”江燃的疑问楚河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江燃听后觉得没有什么,楚河干的就是售卖工艺古玩的活,企业成立之初也是江燃帮着制作货品的,毕业之后楚河本想拉着江燃一起干,但江燃一心回雍城开店,拒绝了楚河。之后楚河的生意越做越大,江燃的小店也成了楚河进货的一个渠道,不过江燃一心搞艺术,不爱搞钱,每次都是楚河自己来进货时江燃才扣扣嗖嗖掏出一点存货,这也是为什么江燃这么穷的原因。
江燃给楚河回道:“冰裂纹,之前我也制作过,不过现在瓷窑处在封窑期间,已经好久没制作过瓷器了,上次接触瓷器还是你送过来的唐三彩,大哥你不妨把这次的碎瓷片也寄过来,让我修复一下也好练练手艺,不至于把制瓷修瓷技术全忘了。”
听见江燃答应,楚河也很爽快,直接告诉江燃明天他亲自来给江燃送碎片,江燃不想楚河这么麻烦,给他说送快递就行,但楚河借口自己有别的事情,非要亲自过来,江燃拗不过楚河,只能答应他。
这别的事情江燃也清楚,楚河的生意并没有踏足雍城,每次来雍城都是为了帮衬自己,从自己这里带走些手工艺品。江燃时常想,楚河创业之初还是靠自己的手艺起家,当初要是选择和楚河一起创业自己现在恐怕也赚了不少了,不至于还要反过来被两个兄弟帮衬,但江燃并不后悔,他志不在钱,选择自己开店,只为静下心来,以求得更高超的手艺。